对于兵部尚书的急流勇退,群臣们已经不想该说什么。
他们并不知道火器营是干什么的,他们没有见识过火器的致命危力,不知道他们国家即将迎来大变。
但是不妨碍他们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准备。
“从刑部尚书离开那天,我就知道距离兵部尚书离开也不远了。”
“就是不知道陛下对兵部尚书使得什么手段,居然能让兵部尚书心甘情愿的把兵部交出来。”
“咱们这些人也就算了,就怕兵部要热闹了,在兵部没有一定的威望,还真接不了兵部尚书的任。”有朝臣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道。
果然如他们所料,兵部内部并不太平,兵部尚书在兵部的威望无与伦比,这是兵部尚书用时间积累出来,还因为随着兵部尚书离开兵部,兵部的权益会再次分配。
“大人,是不是陛下威胁您,让您给那个虎子让位了?”兵部官员们不甘心道。
“慎言,你们都多大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总不用我再教你们了,我离开朝堂一事和陛下没多大关系,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老了,是时候该给后来人让道了。”兵部尚书感慨道。
闻言兵部官员们心头涌起一股不甘,“难道您真打算让陛下的人担任下一任兵部尚书,难道,我们就不行吗?”
他们跟随兵部尚书多年,此时此刻凭什么要被一个后来者居上,这让他们如何甘心啊。
“大人,之前虎子来兵部,纵使高,我们也没说什么,可是现在,我们觉得虎子他德不配位!”
“对,那小子年纪轻轻,连婚都没成,连战场都没去过,难道就凭他和陛下的关系,就能担任一部尚书之职,这何其不公!”
兵部官员们愤懑,兵部尚书耐心的听他们说完,这才开口,“真要那样,哪怕虎子上去,也不可能做长久的。”
而他们陛下,并没准备让虎子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兵部尚书。
“你们可以留意一下虎子的火器营,火器营未来可能能跟户部海关税收、礼部邸报一同相提并论,甚至超越的东西,你们要真服我,就该知道我从不无的放矢,而虎子的军功,只怕未来得的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最后一句话兵部尚书小声呢喃道。
他从火器营的武器看到了什么呢?看到了帝王还不为众人所知的一面,陛下弄出火器营,总不可能是闲着没事干。
一旦那些火器被运用到战场上,那虎子就能直接坐着刷军功,而有如此利器的虎子和陛下,已经不再需要他这个上官和臣下。
而他也想看看,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火器被运用到战场上,所以等退下去以后,他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见兵部尚书去意已决,兵部官员们长吁短叹,还有一些极个别脾气暴躁的,心里气不过,直接去拜访虎子,想和虎子打一架的。
虎子对此来者不拒,他知道自己距离收服整个兵部还有一段路要走,不过他丝毫不惧。
池云亭把火器营显露到明面上,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光明正大的搜寻关于火药方面的人才,他之前搜寻到的人才数量还是太少,火器要想发展,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要求通过每月一份的邸报发送到全国各地,尽管这不是正式的朝廷指令,可是官员们都知道,邸报上的任务要是完成的好了,那也算他们政绩的。
所以等到邸报发下去,他们丝毫不敢耽搁,连忙在自己管辖范围内搜寻火药方面的人才。
邸报上给出他们两个方向,一个是精通烟花、爆竹的匠人们,另一个就是道家喜欢炼丹的道士们。
到时候人找到了,京城这边给报销,一路管吃管住,要是不成,回来还有路费,就当去京城增长见闻。
一时间整个民间都掀起一股烟花热。
只是等人找齐以后,地方官员们看着分成两堆的匠人和道士们,心里不由嘀咕,也不知道朝廷需要他们做什么,要是没有这道指令,匠人和道士们一生都恐难有所交际。
匠人们和道士们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又何尝不是同样想法。
这一来一回,数月时间,全国各地的匠人和道士们陆续入京。
朝臣们的目光不由集中到他们身上,“火器营制造武器,只需匠人即可,可为什么还需要道士?怕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说着朝臣们目光极其隐晦的冲皇宫方向撇去一眼,以为是池云亭需要道士们,只是假借的虎子名义。
毕竟跟道士和尚牵扯上关系的君王,其结果大都不是很好。
想到这里,官员们打起精神,开始对那些进京的道士们严防死守,力求不让那些道士把主意打到他们陛下身上。
他们陛下还没有后,可不能跟那些方外之人沾边。
结果转眼他们就听闻,池云亭把那些道士召进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