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能为帝吗?”谢蝉衣惊讶。
这条历史线上并没有女帝,以至于让身为女人的谢蝉衣无法想象出女帝的样子。
“男子和女子相差的只有体力,而不是脑力,而且按照现在推算,女帝出现的时间还算晚呢。”
就不扯什么生产力了,本朝的生产力换算成另一个时空,大约相当于明清,而武则天可是唐朝就登基的,所以池云亭才说女帝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有池云亭安慰,谢蝉衣心总算放宽,能安稳养胎。
她养胎不是静坐,而是时常走动,活动身体。
之前谢蝉衣放话自己在备孕也不全是假的,只是她的备孕不是喝药调理身体,而是强身健体。
只有体魄强健,活下来的可能性能才大。
池云亭整个后宫就只有谢蝉衣一个,哪怕谢蝉衣处于孕期也没出现什么乌七八糟的事,谢蝉衣自然身心舒畅,连带着胎气也不错。
前三个月谢蝉衣的肚子还不怎么显,等到五六个月份,谢蝉衣的小腹开始微微凸起,这时候孩子已经成型的差不多,可以进行胎教,每天晚上池云亭都会跟孩子说会话。
除此之外,怀孕时的脾气口味不定,以及腿脚抽筋等孕期一系列毛病谢蝉衣也没落下,可每次池云亭都能及时出现在她身边,给她带来莫大的安慰和勇气。
越跟池云亭过下去,谢蝉衣心里就越充满希望,上辈子那个自私狠毒的谢蝉衣并不曾消失,可却已经不再是谢蝉衣的全部。
现在谢蝉衣的心在太医院,在自己孩子和孩子的父亲的身上,太多太多,谢蝉衣偶然回首,都会觉得自己和曾经判若两人。
她的人生如果可以划分,那一定会划分成两个阶段,一个是在遇到池云亭之前,一个是遇到池云亭之后。
遇见池云亭之前的她,人生暗淡,没有一丝光彩,遇到池云亭之后,池云亭就是她的光,她本身不会发光,全赖池云亭的照亮。
而现在,他们夫妻两个又即将踏入新的阶段,那就是他们的孩子。
谢蝉衣不是怕事的,池云亭敢说她就敢信,并且毫不怀疑。
可是对于许多臣子来说,皇后肚子里面孩子的性别真的很重要,简直比池云亭和谢蝉衣这对父母孩子还要上心。
就在群臣的日夜期盼里,谢蝉衣的月份过了八月,很快就要待产。
越发临近谢蝉衣的产期,就连池云亭对政事也变得心绪不宁,每天一下班就赶紧回去陪伴谢蝉衣。
产房和稳婆早就准备好,整个后宫氛围也无形的紧绷起来,为谢蝉衣肚子里面的孩子,他们未来的小主子。
此时谢蝉衣的肚子已经不小,几乎每天都会让太医把脉。
“上苍保佑,让皇后娘娘能一举得男!”距离谢蝉衣生产的时间越发临近,许多人都为谢蝉衣祈祷着。
他们自认谢蝉衣身为皇后,也肯定喜欢儿子,而池云亭就更不用说了,他家可是有江山继承的。
距离谢蝉衣生产日子越近,落在皇宫的目光就越多,而那些都被池云亭挡了去,不让它们坏了谢蝉衣的心情。
等到谢蝉衣临产前的半个月,池云亭就开始把一些不重要的公事交由六部处理,他则空出更多的时间来陪谢蝉衣。
有池云亭陪伴在身边,谢蝉衣心情越发好,眉眼梢都泛着一股甜蜜。
却在此时,谢蝉衣眉头不由一皱,面容泛苦,手掌下意识抓紧池云亭的衣袍,整个人浑身无力的倒在池云亭身上,“云亭,疼,我肚子好疼,我好像要生了。”
池云亭脑海中猛地嗡鸣一声,反应过来后,连忙抱起谢蝉衣,一边快步往产房走去,一边快速传唤稳婆和太医待命。
产房距离他们寝宫不远,可是短短一段路,就让池云亭出了汗,承受生育之苦的谢蝉衣更不用说,汗水已经打湿秀发,衬得她面色极为苍白。
稳婆们匆匆而来,就见到池云亭抱着谢蝉衣进了产房。
池云亭直接把谢蝉衣放到产床上,抚来谢蝉衣的秀发,在谢蝉衣耳边道:“别怕,我就在这陪你。”
“陛下,产房污秽,您怎么能呆在这里呢……”产婆们傻眼道。
“女子生产怎么能算是污秽,皇后这是在为我受苦,我怎能心安理得的待在外面,好了,快点给皇后接生吧。”池云亭催促产婆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