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你实在欺人太甚,他是我的独子啊!”威远将军冲平王悲愤怒吼道,眼睛通红,恨不得当场杀了平王为自己儿子报仇。
“我儿只是跑马而已,平王何至于下如此狠手?就算死了人,我们赔钱不就行了?”威远将军控诉平王,深恨道。
平王闻言身体不由一正,道:“看来如今的皇室宗亲眼中已经没有当朝律法了。”
在威远将军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身影,不行,他以后绝不能让自己儿子们也落得如此境地,得从小对他们悉心教导才行。
“对了,把关于肃王府一脉的威远将军卷宗也调出来,威远将军这么疼儿子,说不定还能陪着儿子一起流放呢。”
“什么?”威远将军一震,没想到自己儿子都这么惨了,事情居然还没完。
更甚至他自己也有可能赔进去。
他不由急了,惊声道:“平王,我以前的事早就了结,你这样翻旧账可就没意思了。”
很快关于威远将军的卷宗就被送过来,果然也有,平王一看威远将军,就知道这货年轻时只怕也是一个老纨绔。
只是威远将军的情况还是出乎平王的预料,“年轻时你当街强抢过不少民女,难怪你觉得今天自己儿子不算事呢。”
威远将军年轻时当街强抢民女,也没少逼出过人命。
不过结果吗,要么那些人的家属替被抢的民女原谅了威远将军,要么他们执意求一个公道,全家一起上黄泉路。
这还是天子脚下,如此累累血债都能轻描淡写,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的。
“难怪你这辈子只有一个独子,原来都是你年轻时做下的孽啊。”平王看完威远将军的卷宗冷笑道。
年轻时威远将军喜欢强迫民女,对方反抗越激烈他就越想弄到手,最后一次他踢到了铁板,那民女反抗之下直接给了他下面一脚,从那以后威远将军就彻底收了心,还得了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评价。
至于那名民女,则是以故意伤人罪,被刑部判处死刑。
没错,这个卷宗,那个民女才是被告,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平王才来刑部没多久,就感受到一股彻骨寒意,难怪刑部常年气温寒凉,不知流了多少无辜人的血。
“本王也真的想好人做到底,判你流放三千里和自己儿子作伴,可是没办法,你的罪行当诛,正好,就让你儿子送你最后一面吧。”平王看着威远将军叹道。
“你敢!我父亲和爷爷一定会救我的!”威远将军预感不妙,对平王色厉内荏道。
他眼睛乱转,想趁机带自己儿子离开,一旦离开刑部,给刑部十个胆子,也不可能去肃王府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