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妇们努力打起精神回答谢蝉衣,对待谢蝉衣这个皇后丝毫不敢小觑。
她们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归帝王管辖,她们身为命妇,却是跟皇后娘娘打交道的多,就怕一不小心让自家恶了皇后娘娘。
却不知,她们男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谢蝉衣的底线。
谢蝉衣自认不是个大度的人,哪怕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贤惠名去为池云亭选妃入宫。
现在那些朝臣走投无路,敢往池云亭身边送人,那她就从内部瓦解他们的一切。
不可能所有夫妻都是和睦的,他们更多的是,是一种利益共同体。
这种关系说牢固,说脆弱也脆弱,端看这些命妇,有没有陪那些官员共赴黄泉的决心了。
她们也许可以舍弃自身,但绝对无法舍弃孩子,谢蝉衣同为女人,很清楚该从哪里下手。
如果说池云亭的方法是从外部攻破朝臣们的防御,那么谢蝉衣就是从内部。
倒是别有用心的朝臣,听到自家母亲或者夫人被皇后召见,等人一回来就打探消息,“皇后娘娘跟你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跟我们随意说了会儿话。”命妇们道。
谢蝉衣也的确没跟她们说什么,这才只是一开始,不能打草惊蛇。
不过就快了,随着谢蝉衣手中的信息越来越多,那些命妇与家人之间的关系,越发明了,哪些是拉拢不过来的,哪些是可以被拉拢的。
刚开始朝臣们对于谢蝉衣召见命妇还有些警惕,随着时间过去,见没什么异常,他们就放下心来,专心操持自己的事。
要真的无法阻止帝王更改邢律,那他们得扫好尾,做一个忠臣,做一个“清官”。
“陛下真是越来越难拿捏了。”朝臣们看着又出一期的邸报,心力憔悴道。
此时此刻,他们好怀念先帝啊,先帝不会像当今帝王这样做那么多小动作。
就像这邸报,就算刚开始他们不明白,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朝廷上的消息流通到地方,地方的消息汇聚到京城,他们怎么可能还反应不过来。
说句好听的,邸报的出现,可以有利于帝王统治地方,加强对整个天下的掌控,难听的,地方官员以后要是再想“天高皇帝远”那一套,只怕难了。
由此可见,帝王对整顿官场的考量是方方面面,不独独只抓贪官。
可越这样,就越证明帝王的决心。
“宫里那边至今还没传来消息,没办法,我们只能去找最后的希望,户部尚书。”朝臣们发狠道。
户部尚书:“?!!”
“大人难道真要坐视陛下推行新律?”底下的官员们道。
他们不像六部尚书,至今还稳得住。
官场中的人,怎么说的,基本就没有干净的,户部尚书经手过钱财无数,说他真清白,鬼都不信。
饶是如此,户部尚书依旧被他们一股脑找来,气的脑门突疼。
“你们为什么来找我?”户部尚书就不明白,有六个尚书呢,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找他。
“吏部尚书白承耀是陛下亲信,而且履历干净……兵部尚书则跟陛下一个鼻孔出气,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刑部同理。”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户部、礼部和工部,而不管是礼部还是工部,两个部门都没有户部权利大。
户部尚书忍不住深呼吸,只觉得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些底下官员手中未必有他的把柄,但是不妨碍他们直接锁定他。
“而且大人部门还有一个陆泉,难道大人真就甘心给陆泉那个商户之子让位?”朝臣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