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和大理寺可不一样。”封介笑眯眯地带着侯星往里头走:“别怕,最重要的一点,你已经具备了。”
不然也不会被调到这里来。
“你知道这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属下才疏学浅,还请前辈指教。”
“独。”封介笑了笑,吐出一个字。
“不和任何人结党,不因为任何人偏颇决定,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
侯星眉头紧锁,也不知道理解了他的话没有。
“简单点说,就是刚正不阿,知道没?”
封介拍拍他的肩膀,轻巧地说道:“走吧,谈华钰从城门那送来了一个人,是来京告御状的,正适合给你新官上任,烧把火。”
“——御状的事,也归我们管么?”侯星不解。
“自然。”封介失笑:“我们干的,就是天底下最得罪人的事,背也要背最黑的锅。”
常意跟他提起侯星时,特意补了一句:侯星这人就是不怕得罪人。
侯星果然兴高采烈地去了。
要告御状的是一个长得肥满壮硕的田汉,又黑又胖,满脸横肉,穿着短打,汗从脸上滴到衣服里,发出酸臭的味道。
封介在侯星不解的眼神下后退了一步,笑容不变,不急不慢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磕巴了一下:“草、草民刘兵足。”
封介抢在他说接下来的话之前严肃开口道:“你应该知道现在全城戒严,也知道不能随意进城,假如你接下来的话有半句作假,本官都不可能轻易放过你。”
“我知道、我知道。”刘兵足搓了搓手,两条比柱子还粗的大。腿抖个不停。
封介看了一眼侯星,示意他来问。
侯星第一次上任,还十分紧张,一时感觉哑口无言,还好这刘兵足性子急,已经开始自顾自地称述了起来。
“大人,草民来自刘家庄,就住在京城不远的地方,草民不是故意想劳烦大人的,我的孩子被一个男人抱走了,我去报官,结果他们跟本官官相互,都说没办法、不知道。”
“大人,你说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们都看见那个男人的脸了,他们、他们就是不愿意帮我们通缉。”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强抢别人孩子,怎么有这样恶霸的事?”侯星义愤填膺,但愤怒过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似得:“就只是丢了孩子,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