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去寻找‘猛兽吃人’的线索,这回好了,又多了一桩纵火案。
祁尚让护卫营的人将出现在马场的所有人带过来,袁方挨个审问,到天黑嗓子都快冒烟了,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陆安然在旁听了半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钱老板之前说的那位从西边买来苍猊犬的伙计,可是也在其中?”
钱老板正在和账房算这回损失的财物,得知除了几条狗外,还有就是烧了两个棚子,那些马都被及时带走了,统共加起来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算得上不幸中的万幸。
听得袁方派人问话,钱老板找了一圈,喊人:“人不在啊,老贾,万东福那小子呢?”
老贾就是马场的账房先生,拍了一下脑门,“哟,事情一忙,忘了给东家说,万东福昨儿个跟我说家里有事来着,今天没来,不过我跟他说了,少一天工钱照扣。”
袁方一听,好哇,这小子肯定有问题,“他家在哪里?”
钱老板生意人心思敏捷,绿豆眼转一圈,拉着袁方轻声问:“他不会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官府的人正在缉拿他吧?还有我这个马车突然起火,莫不是跟他有关?”
袁方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找到人再说。”
钱老板气得差点鼻子里冒烟,“好哇,这小子原来是个白眼狼!”
祁尚带着人风风火火赶往万东福的家里,家里人却满脸惊讶,“福子没回来啊,平常他都住在马场看马,一个月都难得回来一趟。”
袁方没说具体的是,心里却认定这个万东福嫌疑重大,“除了马场和家里头,他一般还会上哪儿去?”
家里人满脸担忧,“我们家福子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跟着前来的钱老板啐一口唾沫,“有事,他摊上大事了!”
家人差点被他吓晕,“啊?”
袁方看她确实不像知情的样子,交代对方若是万东福回来了一定要告知官府,否则真有什么就说不清了。
这是明面上的,袁方当然不会指望人主动送上门,暗中和祁尚商量几句,留了两个人暗中盯梢。
打发走钱老板后,袁方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说道:“就剩下我们自己人,说句实话,马场这回出事倒是好事。”
祁尚疑惑道:“袁大人为何这么说?”
“就怕凶手不出手。”陆安然一针见血,“在我们去了马场后,马场突然失火,说明我们找对了目标。”
袁方点头,“正是,本官以为,这个万东福或许就是这件案子的关键人物。”
案子闹了这么久一点进展也没有,这回总算摸对方向,袁方顿感士气大振,“现在野兽啃人的真相差不多知道了,只要抓到人,其他人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陆安然垂头看着地面,扪心自问道: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她想得过于投入,手上抱着的狗忽然冲着某个地方叫了一声,抬起头时,袁方已经和那边打上招呼,“小侯爷,您训狗呢?”
陆安然觉得今天可能和狗的缘分比较深,所以在这条巷子里还能遇到凤倾,和狗。
凤倾懒洋洋地趴在坐轿上,直接略过袁方,对着祁尚招招手,“小爷让你出门,你说办什么公事,这会儿倒有空陪个糟老头子逛大街。”
袁方竖起手指往里弯,一脸无语地看向陆安然——我是糟老头子?
陆安然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袁方更郁闷了。
“哟,还有陆安然啊,大白天一身白,怕别人瞅不见你啊。”
袁方一本正经道:“小侯爷有所不知,大晚上穿一身白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