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禾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脑子,在如此危难的时刻,都能展现出这么特别的光辉。
桑取容微微偏头:“哥哥笑什么?”
忽然,他眉眼微扬,恍然道:“哥哥心疼我,所以也想留在这里陪我的,对吧?”
郁星禾眨巴眼睛,脱口而出:“有不了一点。”
说完他瞬间就后悔了,他看见桑取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声音还带着笑,说出的话却让周围的温度都冷了些许。
“哥哥,你这张嘴有时候……真是让我生气。”
郁星禾眼睛猛地睁大。
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毒、毒哑我对你没有好处啊桑取容……!”他色厉内荏。
“我怎么舍得。”桑取容含笑摇头,看着他的目光却更幽深。
下意识地,郁星禾再次抬手用手背挡在自己嘴巴前面,瓮声瓮气地说:“……你正常一点,哥哥害怕。”
桑取容略显困扰地开口:“可是我平时的时候,哥哥似乎不太喜欢……”
“不然为什么要丢我一个人在家,自己逃出国呢?”
逃出国?他没有啊!
郁星禾着急开口解释:“我不是——唔唔唔!!”
桑取容伸手,和他挡在脸前的手十指相扣,指根缓慢地摩擦着,最后以一个纠缠的姿态锁在一起。
桑取容抓着他的手,彻底捂住了郁星禾的嘴。
“飞机已经起飞了,哥哥。”他说。
郁星禾懵了,挣扎要说话。
“嘘……”桑取容不太赞同地摇头,“说好的,哥哥今晚不要说话。”
他轻声说着,膝盖顶开郁星禾并拢的腿,轻缓却坚定地,一路向上抵过去,最后在碰到尽头的时候,露出恰到好处的微讶,旋即低声轻笑。
“哥哥需要我的话……可以直说的。”
他勾唇,再次俯身,另一只手顺着郁星禾扬起的脖颈,落在第一枚纽扣上。
“今晚,不如就留在这里吧?”
郁星禾清楚地看见,那双清澈乌黑的眸子里,燎原烈火般地烧了起来,火舌攒动,将他卷入其中。
伺机的猛兽终于张口,享用他差点逃离的猎物。
……
……
第二天,郁星禾醒来的时候,浑身是一种陌生的、被碾过的感觉,脚踝、双腿、腰臀、胸口小臂……就连指尖都像被过度使用一般酸痛不已。
郁星禾一偏头,看见脸边皱得不像话的枕巾。
……很好,他抓的。
昨晚一些十分成年人的记忆潮水般涌来,郁星禾缓缓闭上眼睛,尝试缩回被窝,却被身体的不适感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