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荒才不管他什么规矩,看了又怎么样,不看又怎么样,就要黏着沈越山不肯撒手。
腰带也解了,衣襟也松了,从肩窝舔咬位置渐渐往下挪移,沈越山抓在发间的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就像是挠痒痒,根本不够疼。
眼见容荒越来越放肆,沈越山便觉得不能在单看书中的话来教容荒。
什么宽容大度,应对小辈慈爱有加,不应多番苛责……这话拿到容荒身上和放屁有什么两样?!
想吃人的狼崽子就欠打。
他彻底恼火,用了灵力一脚踹了过去。
容荒不设防,又或许是察觉了没有反抗,一脚被蹬下了床,在榻前毛软的毯子里滚了两圈才停下。
停下后他便就地侧躺,压着低沉的气息,单手枕在脑后支起身子眯起长眸端看起了沈越山。
榻上的沈越山微坐起身,许是因为先前咳到缺氧得厉害,眼尾还带着一抹红晕,鼻尖也有些红,让病白疏冷的面容冒出气色,还低喘着气一手拢着敞开的衣襟。
可惜亵衣被他松得太厉害,一侧肩头盖不住,露出白润的肩头,修长的脖颈到肩头形成一条精美淡冷的弧线,鸦羽般长发散乱铺开,搭在身上与冷白的肌肤相衬。
那双平淡的墨色眼眸里透了层薄薄的恼怒,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教训他,轻轻皱起眉头盯着他,眸的倒影却更像是沈越山眼里只有他。
容荒眸色顿深,喉结滚了滚。
左思右想,沈越山也没想出容荒到底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教容荒,该说的都说过了,该让看的书也看过了,好像一点用处也没有。
还是照样喜欢抱着他啃。
屋外雨势加重了,雨来得急,雨声中加夹杂着秦怀易的呼喊:“师兄,师兄醒了吗,师兄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理会我,莫要……莫要对我如此残忍。”
既烦,又闷。
他抬了抬眸,又与容荒深沉的眼神对上,那眸子里宛若压着沉沉雾霭,似有更加晦暗的东西藏在里头。
沈越山一愣,心忽地跳了跳,不明所以觉得有些心悸,又觉得怪,干脆盖上薄被背过身去,不乐意搭理人了。
容荒勾了勾唇,无声一笑,笑得愈发放肆了。
随后心甘情愿地顺着毛软的毯子滚了回去,用指尖试探的卷起沈越山的发尾,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又顺势爬回了榻上,从背后搂住了沈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