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轻薄!”
容荒含着沈越山的耳尖,凶恶道:“总之除了我谁也不许碰你!”
沈越山:“……”
“所以,你为我渡天道朝气,或者叫我哄你……与我同住同睡……都是在轻薄我。”
他清冷的嗓音慢吞吞,幽幽质问:“……对吗?”
容荒一僵。
沈越山斥道:“说话。”
……
…………
死寂。
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容荒吭声。
沈越山叹了一气,打破冷凝的气氛:“你……”
张了张口他又不知说什么,心底里他确实是把他和容荒二人的关系定义为父慈子孝,所以他把容荒所作所为当成孝顺。
但是他们的关系,随着被点醒好像蒙上了另一层意思。
他不经回忆起屈行一明里暗里的意有所指,或者余长风和余斐然二人对容荒的态度。
一切都很清晰,只是他心思一向淡,所以硬是把这层关系维持成了父慈子孝,恶鬼沉渊集天下之恶,又怎会向善,不过是心甘情愿被驯服,自愿套上了枷锁,向他俯首称臣。
但为什么呢,容荒总不能真的是想认他做义父,因此容荒是真心实意对他好没有别的目的。
况且这才哪里到哪里——世间哪家父子之间不亲近些,怎能算轻薄。
要分人,所以容荒不满他和其他人亲近也是理所当然。
胡思乱想一通,沈越山思绪越理越乱,实在想不出问题所在,干脆拍了拍容荒解释:“好了我没生你气……我知道你担心我……还费心费力去给我弄来了天道朝气,我也只和你亲近,没有和他的意思,你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
容荒声音有些低闷:“嗯。”
“别难过了……”沈越山决定转移话题,道:“这里的塔院似乎能治疗我的神魂,你知道的世上只有天道朝气能治我神魂的伤,但是这里好像也可以,我没找到源头,只瞧见神魂有些裂缝被修补上了,虽然细微但也不是全无用处……”
他轻声道:“若是能以其他方式修补神魂,那我便再也不用担心天道朝气乘虚而入,若是被天道朝气得逞我怕是要失了意识回归天道,成了那一片规则……”
话音未落,他便觉得圈在腰上的手紧了紧,沈越山不明所以抬眸,与容荒深沉的眼眸骤地对视。
“所以你知道自己是天道的一片规则。”
容荒低声问。
沈越山莫名其妙:“嗯?你不是知道吗?”
容荒深吸一口气:“所以你知道,你还要冒险做出那些损伤神魂的事?”
“……”沈越山闭上了嘴。
看着容荒神色不明,眼底一片晦暗,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说话,否则后果很严重。
瞧见沈越山眼底划过的心虚,容荒气笑了。
他一直以为沈越山不知道他自己是天道规则,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知道,知道还敢。
心口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绝对不能饶了他!
绝对!
*
眼前又是一晃,沈越山被迫站了起来,可没完全站到地面,便感觉后颈忽然被按住。
这股力道使他无法后退,腰心还扣着一只手把握住了他的身形,叫他只能昂首踮起脚,面前覆盖来一片阴影,唇瞬间被叼住了以极快的速度撬开了他的齿,灵活的钻了进来,充斥蛮横和霸道,恶狠狠地掠夺走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