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荒嗓音沉沉一笑,“你不和我交换信物,我就不和你去人间,我知道你想去人间。”
人间浊气加重,新天道还未彻底成为天道,神越不可能放置人间成为炼狱而视做不理,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
他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容荒,一切还要说回几天前,看完一堆话本杂书的容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起来了,他回到奉神塔,容荒见他第一面,说了第一句话就是,“神越,你不要找别人做道侣,也别找别人做丈夫,你找我吧。”
然后容荒就被神越吊在奉神塔顶上吹了三天风。
自此之后,容荒就好像开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窍穴,总跟着他走,奉神塔也关不住了……开始想方设法做起了所谓的‘定情信物’,非要和神越定一个名分,也死活不肯叫义父,天天神越长,神越短。
花样百出,叫神越格外头疼。
他想。
这可能是叛逆期。
他抽空去看过那些书,混了一些不堪入目之物,也不知是哪里混进来的,也可能是底下神侍会错了意。
也许就是这些不堪入目之物,刺激到了容荒……
神越很自责。
神越还有点愧疚心虚,因此除了让容荒吹三天风之外,并未做出更加激烈的举动避免伤害到容荒。
新生的天道,还小不懂事,他得让让他。
或许到人间走一走,见得多了,就懂事了,便不会再缠着他要交换什么定情信物了。
神越暂时妥协,叹息一声:“你随我去人间,我戴着你的信物,至于其他东西,我不会给你。”
顿了顿,他抬眸看着容荒,清冷的嗓音认真道:“而且你必须听话。”
话音刚落,容荒挑眉,笑得意味不明道:“一言为定。”
相处这段时间,他深谙能让神越退一步已经是极大的进步,若是再得寸进尺,怕是连退的这一步都要收回去。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进一步,那就自然还会进第二步,他有耐心。
他眸色深深地望着神越一刻也不肯挪开,拿着穗子俯身靠近。
……
太近了。
能感受到轻巧的呼吸,他只需要抬头,鼻尖就会碰到容荒的唇珠。神越不自然的退了退又被按着腰拉近,低沉好听的嗓音响在耳边,震得他后背酥麻,“别动。”
神越不敢抬头,长睫垂落看到容荒两只手操控着穗子的红线,把这根线牢牢绑在他腰间。
自然他也就看不到,容荒低头盯着他时的那一双,幽深阴鸷宛若藏有恶兽的眼眸。
贴近闻着神越身上浅淡冷冷的味道,容荒长眸微微眯起划过一丝餮足,若有人在此,定能瞧出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占有,对神越的占有。
书上那样亲密的事。
光想一想神越去和其他人做,他都会发疯。
嗯……
但是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