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尾巴被斩断,神越昏沉之中后退,跌进一个坚毅有力的怀抱,侧腰也被一只手掌托住稳住了他的身形。
“容荒……”神越下意识轻唤了声,只觉得腰间的手捏得更紧了,像是要把他揉碎。
即便是不太清醒,神越也隐约感觉到身边人压抑的蓬勃怒火,盛怒之下整个府邸范围似乎都在震动,虚空无形降下渗人刺骨的威压。他眼睫一动,视线随着容荒另外一只抬起的手看去,似乎在指挥什么。
顺着容荒指着的方向看去,神越恍惚看到那把长刀周身有血色一般的红绸。
这把长刀似乎是嫌砍断一条尾巴不够,也并不打算放过寂玉,劈断一条尾巴之后又接连把屋子内部的阵法劈开,随后掉转了方向直直冲寂玉心口刺去。寂玉被逼退整个身子穿墙摔了出去,滚到院子后继续退,余下八条尾巴同时上前抵挡,便立刻又被长刀削去两根尾巴。
三根断尾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血流一地。寂玉修为顿时大减,剩下的尾巴如同丧家犬般垂落在地,他整个人也只能勉强靠着逐亘化出的长剑所支撑地靠在一旁。
容荒身上带着神越的神格,逐亘同样不会对容荒出手,这便是刚才寂玉无论怎么驱使逐亘,逐亘都不曾动过的原因。
容荒到来也让神越整个人陡然放松许多,这样的放松并不是好事,九尾药秘发作得更剧烈了,他甚至有些无意识的往容荒身上去靠着,残存的一丝理智才让他没有伸手去扒开自己的衣襟,却也好不到哪去。
“别杀他,关起来,有用。”
最后一丝理智消散前,神越抓住容荒衣袖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难耐道:“快点,带我走。”
*
九尾秘药的用处,是催情动情,会失去理智却不代表会失去记忆,这东西坏就坏在这点。
它会逼迫催动出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却让人清醒的沉沦。
奉神塔八层,神越被小心翼翼放到了黑玉石造出的圆形大榻上,玉石在灵气注入下开始往外散发寒意。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若我与神格融合再晚些,出不了大阵,他岂不是就得逞了?!”
耳畔响起容荒咬牙森冷的嗓音,阴鸷幽深的目光落到神越唇上,“是要给你些教训才是,自作主张。”
黑玉石散发的寒意并不能驱散神越周身的燥热,却让他恢复了一丝力气,几乎是毫不犹豫他一只手就拽到了容荒的衣襟,把人扯过来整个埋头缩进了怀里。
“热……”他声音很轻,哆哆嗦嗦地唤,“好热。”
天地初开活了上万年都没经历过这种事的神越,这会儿药性已被激发到了极致,却不知如何解决。他只知道蹙眉忍耐,微微张唇喘息,最出格就是用双手抱着容荒,缩成一团试图把容荒当成冰块来用。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按着后颈强制性抬头,那只手不断晃他,神越迫于无奈只能睁开了眼睛,忍耐让他双眸中聚满氤氲之气,眼睛一睁开眼角就往下滴了两颗泪。
面前俊美异常的男人似乎眼睛里似乎要喷火,压低了眉眼神情里带了几分要吃人的凶戾,却在看到他落泪后憋了回去。最后踌躇须臾,带着满腹委屈地问他:“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容荒。”
话音未落,神越便回答了。说完之后他微微蹙眉,嗓音里带着压抑的难耐,说话间无意识喘息,“我好难受,帮我……”
此话一出。
几乎是瞬间,神越便感到双唇一凉,贴上了柔软的事物。柔软是柔软,解热也解热,却很是蛮横霸道,贴着又是啃又是咬,还不断往里掠夺他的空气,后颈那只大掌紧紧还压住了他,不让他躲。
中间倒是在神越捶打下分开了一会儿,他听到耳边又响起那个声音,只不过声线变得沉哑了,还是问:“我是谁?”
神越双唇发麻,道:“是容荒。”
随后唇又被堵上。
后来慢慢往下,腰带被挑开。
一寸一寸,
直到每一根发丝被完全占领,浑身战栗的感觉让他躺在那儿不自觉揪住了的毯子,指节分明的手被黑色毯子衬得格外白皙。
那个声音还在问。
“我是谁。”
“……容荒。”
一个问题连问三回,神越恼了,他中了药又不是傻了。一口就咬上容荒肩头,不解气又仰头在容荒下唇咬了一口。他的举动似乎取悦了容荒,顿时肩窝里一个脑袋就拱了过来,留下无数青青紫紫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