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嗯?”
她早已起身,两条白皙的长腿灼眼,拿了个简陋的黑色皮圈束起自己的头发:“我们今天出去吃早点好不好。”
外边的帝都还泛着雨后清冷的气息,空气都带着泥土的气味,偶尔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声。
从大板楼出去能看到披着各色雨衣骑车飞驰的人们,旁边的小巷因为还有点雨水,所以没有搬出来摆摊,早点铺子里热气袅袅。
冉酒照样要了豆浆和油条,容汀这回犹豫片刻,点了咸豆花。
冉酒在一旁付款的时候有点吃惊:“咸豆花真的是很咸哦,怕你受不了。”
晨光中,容汀的眼睛格外亮:“你都能吃甜豆花,为什么我不能吃咸的。”
冉酒感觉有点意外:“想吃就吃,一会儿别被咸哭。”
果然,等吃的时候,容汀面对着上边还铺着一层咸菜的豆花难以下口,最后还是用勺子崴了一口放入嘴里。
是难以形容的感觉。
虾皮,紫菜,酱油,还有不知什么做成的咸菜丁,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在味蕾上爆炸。
冉酒慢条斯理地用油条沾着豆浆,这种北方大汉的吃法,在她身上居然一点都不违和。
她的脸未施粉黛,依然显得有些苍白,唇却是自然的淡粉色,看起来水润富有弹性。
沾着白色的豆浆沫,无端有种不自知的性感。
容汀看她这幅迷倒众人却依然懵懂的样子,想着自己当初是不是就这么一步一步入了套。
“你在看什么?”
冉酒突然的发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容汀垂着首,“没什么,只是想你。”
两人的筷箸都停了一下,冉酒撑着下巴,有时那副撩人不自知的样子:“你想我什么?”
她就那样抛出了个天大的诱惑。
后来两个人在超市后边那堵墙上拥吻,她头一次这么想靠近冉酒,拥着她,用力吻她。
冉酒出来的时候穿得很素淡,白色的广式蝴蝶飞袖,浅咖色过膝皮裙,干净的像是一朵白色鸢尾。
容汀的手覆在她腰后,能感觉到那截盈盈可握的细瘦。她睫毛垂覆着,微微跳动的心脉证明她是真的,只是她身上的香味忽然变得浅淡,搭在她肩膀上的五指苍白到透明,生命体征都很微弱。
容汀怕她真的化成一丝空气逃遁掉了,手越攥越紧,下意识呼唤她,证明她还在。
“酒酒。”
“嗯。”
“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