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穿拖鞋,地暖太热了,光是站在地上一点都不冷,还很舒服。
容汀刚把两个行李箱挪到拐角处,冉酒蹦过来,一手抹开她额头的碎发亲了一口。
容汀哭笑不得,自己拿手蹭了下被亲的地方,“我出汗了。”
冉酒才不管,她想做什么做什么,她从自己那么小的包里变魔术般掏出来一瓶酒,很豪迈地搁在桌子上。
容汀凑过去看,是马奶酒的标志。
“喝吗?”冉酒眨巴着眼睛,里边的光分明是馋。
容汀为难地看了下48度的度数,想起冉酒说过马奶酒能放倒一匹马,那放倒她更不成问题。
她说:“我要是醉了怎么办?”
冉酒抛出一个个诱惑:“不是说了嘛,晚上我陪你睡。我看着你,明天我们去野骑,可以睡帐篷,去看星星”
容汀:“我喝!”
她心里被猫尾搔弄的痒,就答应了。
冉酒找了两个很普通的宽口玻璃酒杯,两个人就倒满一杯干一杯,加上这样的酒喝起来一开始没感觉,越喝却越晕困。
等真的发现醉了,已经被放倒了。
容汀醉到没力气脱衣服,冉酒也是,两个人都和衣躺在宽阔而柔软的床上,什么都不想,脑子像被浸到了深海里,是钝重的沉,却也睡不着。
冉酒摸索着抓到她的手,容汀察觉到,也费力地翻身过来。
她们互相看着对方,不知谁先开始的,交换了一个带着酒味的吻。因为喝了太多,那股酒气似被淡释掉了,喉咙的灼烧却是切实的,烧到了五脏六腑。
容汀轻轻挪到她的额头,蜻蜓点水地吻下去,“酒酒,回家快乐。”
冉酒细碎地笑出来,“傻瓜,也是你家。”
容汀心里烧的慌,想翻身却被冉酒摁住。
黑暗里她眯着眼,就像是餍足的漂亮精怪,“难受吗汀汀,有时候和我在一起适应吗,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疯。”
容汀不觉得,仍然能在混沌的轨迹上思考,总之她爱她。
“和你一起疯,不算疯。”
她轻揉着冉酒的脸,她喜欢她偶尔的撒娇耍赖,清冷骨子里表现出的反常,理性又浪荡。
她是她独一无二的小玫瑰,是宇宙里最特别的那颗星星,她爱冉酒身上只能被她看到的天真。
冉酒扑上来一个熊抱,那股狠劲儿不管不顾:“我不管,我爱你。”
容汀回抱她:“我也爱你,哪里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