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叹了口气:“你放开,我试试。”
冉酒顺势松开手,容汀拽紧缰绳,小马摇头摆尾半天,终于顺着她的指挥屁颠屁颠跑起来。
冉酒在后边翻身上马,也跟着她跑起来。
风烟俱净,万物静默地沉睡在雪地里,容汀忘了跑了多久。一开始冉酒在她后边,后来和她几乎并排骑着,两个人一齐往远处奔去,几乎忘掉了所有的不愉悦。
等停下的时候她们头发凌乱,往后看,发现马蹄砸出一个个雪坑,顺着骑行的路径延伸到这里。
她们互相对望着笑起来。
跑到最后,人骑不动了,马也走不动了,两个人牵着缰绳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
“你知道冬天还有什么好处吗?”冉酒神秘地问她。
容汀抬头:“嗯?”
“只要有很深的雪,摔在地里就不会痛。”冉酒很夸张地说,“夏天骑马摔下来很痛的,可能要被送医院。”
容汀笑起来,“早知道,我就更肆无忌惮地骑了。”
冉酒:“现在也可以。”
容汀晃了晃绳子:“马累了。”
谁知冉酒松开缰绳,径直朝着她走过来。她当时还没有反应,等反应过来冉酒要做什么,她已经躲不开了。
地里的雪那么厚,本来拔腿时就保持不了平衡,冉酒轻轻一推,她朝着旁边的草垛倒过去。
她被惊吓到般抓着冉酒的袖子,冉酒嘻嘻哈哈倒在她旁边,护着她的脑袋。
容汀心里就一个念头,疯了,真是太疯了。
她想爬起来,冉酒摁住她亲上来不知过了多久,容汀发现自己身体比脑子诚实,就这么抱着她,冉酒即使穿着羽绒服也太轻了,落在她身上像一片雪。
冉酒亲人也不认真,胡乱地在她唇上乱啄半天,容汀后来掌握主动权,笨拙地捧着她的脸,轻吮她冰凉的唇瓣,一种异样的情潮和眷恋汹涌而至。
旁边就是彩色的经幡飘动,燃烧殆尽的百叶香火只有灰烬,没人能看到她们。
微小的纠缠声在空旷的雪地里放大,她们在圣物下边偷情。
剩余的时间骑不动了,两个人浑身都是雪地跑回毡房,主人还以为她们摔了好几次,拿过来毛毯给她们披着。
容汀想起刚才做的事,更羞涩地偏开头,都不好意思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