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潜意识的瘾,就是冉酒的过去。
即使无数次明白现在的冉酒才是鲜活的,才是重要的,她还是对那段她看不到的过往耿耿于怀。
有些无用的事情就是很吸引人。
“怎么好看了?”冉酒又问。
容汀正翻她初中时候的照片,这个时候的冉酒乖巧,但是很明朗阳光,少女形象鲜活美丽。
她不假思索道:“很可爱,很乖。要是我那时候遇到你,一定会把你偷偷抱走,然后天天亲亲。”
后边的话戛然而止,容汀抬起头,表情一言难尽。
冉酒猜到了,“小变态,大色兔。”
容汀承认刚才的想法有点冲动了,嗫嚅道:“我就是说如果当时认识你,我会很喜欢你,和你交个朋友”
冉酒陷入思考,思绪飘回到很远的记忆里。
那时的她是怎么样的,她甚至已经忘了在草原上渡过的那段日子了,也早忘了从前的模样。
有时容汀拿着照片看得津津有味,她偶尔略过一眼,总觉得照片上的自己那么陌生。
以前的她真的会长成现在这样吗?
抽烟喝酒跑路,在陌生又熟悉的小城里茫然,唯一令她暖心的是旁边还有个极其贴心的伴侣。
活成这样,她没什么所求的了。
只是想,如果以前的自己见了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有点失望。
冉酒突然很认真地问她:“汀汀,我是谁?”
“啊?”容汀手里的相册页滑过去一页,她抬头,笑得很暖,“你是一只大美喵。”
“好好说。”
容汀清了清嗓子,“你是酒酒啊,你是我老婆!”
冉酒笑了:“哦,那你要一直记得我是你老婆。”
晚上酒精发酵,外边大雪簌簌,里边芙蓉帐暖。冉酒的身体像是柔软的潮汐,声音也细细弱弱,很耐心地诱哄着她。
容汀快要坠溺在里边,想不到她有多幸运,怎么能遇到这么温柔可爱的人。
早上起床时,窗户还是被冰花糊着,楼上不知谁家的衣服掉在了楼下的防盗窗上边。
裤子几乎要被冻成很直的一条,隐约能听到上边的女人骂着男人,容汀看热闹忘了洗漱,等回去的时候发现在窗台前站了太久,手有点冷。
她哈了会儿手,搓一搓取暖。
冉酒在床上雷打不动睡得香,头发都凌乱地缠在一起。
容汀躺在床的边缘弄她头发,柔软滑腻的发丝顺着她的指缝淌下来,抓住了又流泻出来。
冉酒不情愿地翻身,哼哼唧唧攥着被子赖床,“唔,别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