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亲王挑侧福晋,那就不是给贝勒的后院指个人那么随意简单了,家世、才情、性格,各方各面都要加以考量。
况且这回三爷四爷五爷都被封为亲王,康熙爷讲究一碗水端平,给一个挑了侧福晋其他两位也全都要挑,让人仔细相看各家闺秀,需要的时间就比较久了。
四爷从没像这次一样感谢复杂讲究的规矩,让他还有时间努力,于是拉着耿宁舒夜夜加班,她想歇上一天都不能。
起初几天,耿宁舒还觉得是小别胜新婚的缘故,可过了十来天还这样,她受不了了,“胤禛你想干什么呀!还有完没完了!”她天天都睡眠不足,又累又困,比在宫里跟着德妃的时候还遭罪。
四爷没法跟她说原因,预先给了希望,万一到时候晋位份的事没成岂不是让她失望?他只能抱着她怜爱地亲亲,安慰道:“乖,我轻点,快点。”
耿宁舒无语,她是这个意思吗?
“我……”她张嘴还要再说,被他堵住了嘴,又用上手脚连推加踹的,可柔弱无力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被压着根本没法反抗,连骂人的声音都给吞了。
核桃从一开始的为格格高兴,到现在为她着急担忧,这可怎么得了,格格嗓子都哑了。
耿宁舒试过关门,但整个府邸就没有四爷进不去的门。放狗,吨吨吨只会谄媚贴着他的腿摇尾巴,什么招都试过了,也挡不住他的人。
就在她忍无可忍的时候,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让她来了月事。核桃和她全都松了口大气,总算能休息几天了。
四爷知道这个消息很是挫败,太医都说她身子已经大好了,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还没消息,他都有些怀疑自己了。怎么跟耿宁舒转糖画似的,无论努力多少次都与自己想要的那个奖励擦肩而过呢。
他天天盼着她月事结束,日日都过问,急得不行。终于等到了这天,四爷死马当活马医,拿来了太后新给的酒,直接灌下去半坛子。
这可不得了,虎狼之劲直接冲头,耿宁舒房里的床一直摇到了天蒙蒙亮。
苏培盛扣门时候手都是抖的,“主子,上朝的时间到了。”他也不想打扰主子爷的好事,可又必须来提醒。
“知道了。”屋里应了一声,终于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出声叫道:“进来。”
托着洗漱用具的宫女们鱼贯而入给四爷整理好,他神清气爽出门了,跟核桃吩咐,“让她睡,别吵着。”
核桃连忙进去,耿宁舒闭着眼睛躺在被子里毫无生气,她吓了一跳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还好只是睡着了而已。
轻轻地掀开锦被的一角,她就看到耿宁舒穿着的寝衣歪歪扭扭的,应该是四爷刚刚给套上的。露在外头的白皙肌肤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印子,她心疼坏了,忍不住在心里骂四爷禽兽。她让小高子带吨吨吨去外面玩,自己安静地在旁边守着。
耿宁舒这一觉直睡到了晚上才醒来,看到核桃白果站在床边红着眼,以为是被欺负了,连忙问:“你们这是怎么……”
话一出口就发现嗓子嘶哑不已,浑身的酸痛也席卷而来,她后知后觉想起来昨晚上的事情,四爷这回真的跟疯了似的不知节制,她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晕过去多少次。
加班也不能这样加呀,耿宁舒就着核桃的手喝了口温的蜂蜜水,觉得该让他遏制一下了。
等四爷晚上再来的时候,她既没有关门也没有放狗,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门了,顺利地有种屋里设了埋伏的感觉。
耿宁舒躺在床上看话本子,腰上垫了两个软枕,他坐到床沿柔声问:“宁舒今儿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