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该是操盘者的发烧友。”
“看对谁。”孙施惠拖过来蓝牙键盘,输入的解锁密码,他指尖太快,汪盐正好站在他边上,没看清,但看输入的键帽位置,应该是他的生日。
多媒体时代,还搞下架捂嘴这套,无异于掩耳盗铃。
“你汪盐,我就相信你办得出这个么耿直的方案。也相信你能纠察好这次的卫生事故。”
不时,汪盐的语音电话过来了。
她在书房的落地窗边和姚婧简短地聊了下,一边摩挲着百叶窗帘上的垂帘,一边和姚婧争取了她的处理办法。
最终姚婧首肯了她的罚条呈文意见,因为这类事故已经几发在姚婧手上出过了,回回公关也没见什么效影。她说,不如由着错题集在那,好好博个立正挨打的美名。
外头才八点多,书房百叶窗是定制的垂帘设置,稍稍拨开些,还能看到中式庭院尽头遥遥星空上的细月。
姚婧相信汪盐写呈文的能力,也相信她去纠察现场的能力。她要她就按程序办,那头,问责姚婧回来担。
大概和儿子相处得很融洽。汪盐问她,“这么信任我?”
“不信任你,就不会丢给你。以及,我的人,只有我能骂,放心。”
汪盐听这句话,讲电话的手换了下,人也转着朝里,她明明朝电话那头,脸却是对著书案那边的人,“谢谢你。”
其实没什么,就是个门店卫生事故。只是如今竞业环境,搅得各家跟着争奇斗艳。遮掩捂藏、混淆视听。
汪盐挂了姚婧的电话,两手撑在沙发的后背边缘,继续和孙施惠聊天的口吻,“我其实挺意外你要我放弃公关这头的。”
“为什么?”
“……”但是细想,他家原本也不是投机取巧起家的。
“孙施惠,你还会做我们的头部客户吗?”
“你还给他们打工的话。”
“什么?”
“说实在的,你们咖啡做得一般化,还死贵,你以为呢!”
案前的人原本在看他的图纸并回邮件的。看她那头好像暂时告一段落了,移开盯显示屏的目光,转椅往后滑两步,寂寂问她,“忙完了?”
汪盐站在那百叶垂帘边。孙施惠说着,拣起遥控器,把她身后的落地窗帘阖上了。
关住了一整面盐一般的夜色,孙施惠懒懒靠在椅背上,良久才与会人的觉悟,仿佛刚才是他跑题了,现在言归正传。“忙完了,就回答我刚才在外头的问题。白天、上午去哪了?”
汪盐站离案前人二十步的距离。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明明喝了那么多酒,都跟他扯闲篇这么长时间了,他还能绕回来。
他穿了件最简单的白T,落地灯边看,世故与少年对半开。今天过节,汪盐感谢他的花,也感谢他刚才的友情复盘。
说实在的,她不想今天和他吵架,也不想看这样好端端的孙施惠又臭起一张脸。
明明,她每次和他起争执都好生气,甚至,他能占据她一天的情绪内耗。
“去医院了。孙施惠,我是买东西……”
“所以这就是你早上闷闷不乐的原因。”
“?”
“汪盐,不是老汪说,我还蒙在鼓里。你妈是想我们一齐去医院探你五姨父,你凭什么自作主张?不告诉我就算了,还平白让我在你爸那再做一次坏人。”
“昨晚想问你的,你说你去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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