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只看了一眼,就沉默下来。
付辞的脖颈,几乎全是红印,其中还掺杂了牙印,深浅不一,喉结周围更是绕了一圈,像是被硬生生吮出来的,锁骨也是,细细密密的吻痕,让祈言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在报复付辞,毕竟自己的锁骨也被这样对待过。
付辞瞧怀里人低下头不说话,挑起他的下巴,让人直视那些痕迹,明知故问:“怎么了?”
昨晚洗冷水澡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这只小猫的牙还挺利。
那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祈言的情绪,嘴里发出含混的,意味不明的呜咽,却又不敢太大声,只能咬他来发泄,像是试图让他也感同身受。
那种滋味,他形容不出,像是到了失控的边缘,却又无比清醒。
要不是身上这些痕迹,他都以为昨天只是一场幻梦。
他说完伸手摸了一下,还能感受到那种轻微的刺痛感。
祈言看着付辞修长的手在喉结处试探地碰,只觉得自己的脸一下躁了起来,他拉下付辞的手,含混道:“没事,我等会给你找个围巾。”
这么多痕迹,创可贴根本没用。
“再穿个高领的毛衣。”
他说完后,突然那觉得这些台词莫名熟悉。
这不就是付辞占完他便宜后安慰他的台词吗?没想到两人之间还会有身份调换的一天。
这样想,祈言反倒没那么心虚了,甚至小声说了一句,“活该。”
昨天,完全是付辞趁人之危挑起来的火。
付辞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在他发顶吻了吻,“是是是,我活该。”
他让祈言舒服了就好。
两人腻歪了一会,时间已经来到七点半,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付辞替人盖好被子,却发现祈言躺在被窝里,无声地看着他,像是不懂付辞为什么非要大早上跑回去,明明,他都给人找好借口了。
祈言的眼睛很好看,当他静静看着你的时候,漆黑的眸子里像是只装了你一个人,目光清澈,带着淡淡的依恋,让人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只为哄人开心。
付辞只觉得心软的一塌糊涂,他甚至下意识地脱掉了一只鞋,半条腿已经搭在了床上,可后知后觉想到自己的目的,又顿住。
最后,只得舔了舔后槽牙,强迫自己冷静,可却实在忍不住,低头吻上那双漂亮的眼,“别勾我了,我真的很容易没有原则,大早上的。”
被这样直勾勾看着,他想的不是睡觉,而是一些更过分的事。
昨天那双眸子里蓄满水汽的模样,比现在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