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辞指尖的东西,赫然是他不见的身份证。
祈言看到身份证的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场景。
他将自己的身份证努力塞进付辞的口袋,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付辞,“身份证给你,我就跑不掉了。”
记忆回笼,祈言一下连身份证都忘了拿,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真的是太丢人了……
他就喝了那么一点,怎么就能干出这种蠢事,甚至有种主动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对方的错觉。
祈言定了定心神,想说点什么挽回局面,脸上的手就被人拿了下来,付辞看了他一眼,不由失笑:“怎么又害羞了?”
“没有。”祈言清了清嗓子,“只是突然找到身份证太开心了。”
他说完就准备拿身份证,付辞却将手错开,“骗人,都红了。”
说完抬手碰了碰他的耳垂。
两相接触,祈言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温度的确有点高,他偏头躲开付辞的触碰,“别磨蹭了,我们还要去赶高铁。”
付辞看着脸上都泛起薄红,嘴上却依旧一本正经的人,也没戳破,就这样站在祈言身后,俯身帮他将身份证装进侧包。
祈言刚松了口气,想拿起书包,却感觉耳垂被人轻轻用唇碰了碰。
付辞温热的呼吸带着低沉的笑意撞进耳膜,“真的很红。”
付辞占完便宜,在人发飙前立马退到安全距离,推着装着两人衣物的行李箱,仰头朝一直没动静的两个床铺叫了声,“宋阳,六子,我跟祈言先回家了。”
祈言磨了磨牙,也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扰舍友睡觉,只得作罢。
很快,宋阳的声音模糊地传来,“嗯,一路顺风。”
付辞闻言打开门,就准备牵着祈言的手离开。
出门前,祈言回头看了一眼宋阳出声的位置。
那是刘柳的床铺。
上了高铁,祈言还是忍不住问道:“早上宋阳好像在刘柳的床上?”
付辞正在清点他给祈言父母带的礼品,随口回道:“我没注意,他们两人床铺也近,你是不是听错了?”
“再说,可能昨天宋阳也有点醉,没撑住,就在六子床上睡了。”
付辞将东西放好后,拿出耳机,熟练的将另一只塞到祈言耳朵里,“别想了,休息一会,早上不是还撒娇想多睡会?”
祈言瞧他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再次在心底吐槽了一句直男。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插手的事,顺其自然好了。
两人到家后,祈母周凝看着付辞手上大包小包的,一脸惊讶,“小辞,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