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说:“你是……特调局的?”
说来奇怪,杨姐记忆力一向不错,尤其是与人际关系相关的事情,她基本上不可能忘掉。可岑灯和他同事明明对杨姐提过“特调局”这三个字,杨姐却离奇地忘记了,直到顾如许在电话里提起,她才真正记住这三个字。
岑灯点点头,说:“宁博如是我同事,顾女士之后应该会对你解释的。”
宁博如……也是特调局的?
不久之后,顾如许和宁博如也到了。
宁博如脸上带着笑容,说:“杨姐,好久不见。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如许。”
杨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宁博如。
杨姐脱口而出:“你能站起来啦?”
杨姐偶尔也有机会去医院探望,每一次见到,宁博如都躺在床上。杨姐已经忘记上一次看到宁博如站着,是什么时候、什么场景了。
宁博如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不仅能站起来了,还能做广播体操呢。”
“广播体操”这四个字,让杨姐微微愣了一下。
岑灯在一旁说:“事不宜迟,我们先进去吧。”
于是杨姐和顾如许,留在了病房外。
杨姐看向顾如许,眼睛里藏着许多疑惑。
顾如许说:“他们应该要一点儿时间,我们去咖啡厅吧。”
宁博如和岑灯走进病房,病房里陈影帝的家人们还在。
岑灯掏出自己的证件,家属和病人都表示配合。
岑灯说:“关于那期杂志封面的事情,能麻烦解释一下吗?我不太关注娱乐圈,不了解这个封面的重要程度。”
陈影帝已经70岁,现在又在病床上躺着。家人代替解释:“《看个电影》杂志的封面,通常只邀请影帝影后,或者最佳女配男配,也就是影爵影妃。对于很多年轻演员来说,这是一个能体现圈内地位的封面,但我爸已经上过好几次了,所以我们这边并不在意这个。”
“一般来说,要上封面,是要提前沟通的。不光拍摄,采访也很重要。我爸都不知道他会上这一期杂志。70岁网上觉得很重要,但我们习俗是只看中60、80这样的岁数的。”
“至于心脏病……我爸平常身体很好,也没有心脏病之类的毛病。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以后多做检查吧。”
岑灯听完之后捋了一下,说:“所以,陈影帝之所以会上这期杂志,可能并不是因为杂志社看中了您父亲。或许是为了打压顾如许?”
陈影帝的子女不敢这样断言,陈影帝还躺在床上呢,忽然说:“应该是了。我的经纪人并没有见过这篇稿件,一般来说,发布类似稿件之前,是要跟艺人团队联系的。”
岑灯看向宁博如,说:“这样可以吗?还是说还要再查一层?”
宁博如曾经说过,可以通过陈影帝身上的气息反噬对方。
宁博如问陈影帝:“请问,我可以听一听您的心跳吗?”
“可以。”
宁博如拿起一旁的听诊器。
他的灵魂刚刚回到身体里,对于现实世界的异常现象,反应并不如大公鸡形态时灵敏,所以需要一些辅助。
他听到了陈影帝心跳里有一些杂音,就隐藏在陈影帝本身的心跳中,很难识别。
宁博如听了一会儿,说:“得去杂志社看看。”
岑灯并不怀疑宁博如的判断,说:“行。”
从赵明知招揽宁博如那一刻起,宁博如就是他的同事了,正如初竹是他的同事一样。
岑灯对陈影帝和家属告别,走出病房门后忽然想起来:“要不要带上顾如许和她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