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又逮着那花魁骂,话也比较难听,类似于什么出来卖的,谁知道肚子里是谁的种,总不能因为他女儿优秀,就硬说是她的。
骂完解气,他又拉着安从凤的胳膊,边跟着安从凤往里面走边说话,“可得小心哄着赵小公子,不能让他因为这事不愿意跟你好了,毕竟跟那些花魁什么的比起来,国公府才是正道。”
“我女你听爹一句话,忍这个一时,将来什么样的男子还不是随咱挑选。”
若是平时,安从凤定会隐忍,可今日实在是太气了,她的退让换来的是赵锦钰无尽的得寸进尺。
“爹你可知道,我本应是榜眼的,我本来该是榜眼!”安从凤反手指着自己,“那个吴嘉悦跟苏虞连个屁都不算。”
今日打马游街风光无限的人应该是她,被未来同僚争相敬酒恭维的人也应该是她。
安父一怔,疑惑起来,“可外面金榜都贴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他,是那个贱人!”安从凤指着赵锦钰的院子,气极,几乎是咬碎了牙低声骂。
“他找人毁了我在京中的名声不说,还毁了我的前途,就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入赘,让我离不开她们赵府。”安从凤恨到眼尾通红。
安父最是生气,当场险些跳起来骂,还是安母顾忌着她们一家三口都在人国公府里,说的太难听别被听到了,这才伸手拉安父一把。
“女儿,国公府是不是不能再待了,”安母说,“要不咱们退了这婚,赶紧离开吧。”
“我岂能这么走?”安从凤呼吸沉沉,“我什么都没了,怎能这么便宜了他?”
“他不是舍不得我离开赵府,不是要把我留下吗,那我满足他!”
安从凤大步朝赵锦钰院子里走。
钛白看见她回来,还行礼问她,“你回来了嗳,考第几啊?”
“赵锦钰呢?”安从凤脚步未停。
“在里面嗳。”钛白疑惑,跟着安从凤往屋里走。
结果安从凤进去后,直接反手将门锁上了。她关门力气之大速度之快,险些撞到钛白的额头。
钛白立马往后仰脸,这才堪堪躲过。
“这么急,是要急着进去找死嗳。”钛白抬手抚自己胸口,徐徐吐气。
屋里,赵锦钰正在收拾自己的行礼嫁妆,桌上还放着需要他亲手绣上鸳鸯的红布盖头。
两家连日子都定好了,说是下下个月成亲。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安从凤讥讽地伸手拿过盖头看了一眼,然后将盖头扔在地上,脚踩在上面,声音是藏着火气的温柔,“想到恨不得把我拴在府里?”
赵锦钰微微挑眉走过来,垂眸看了看她脚下的红布,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了眨,坦诚点头,“是啊。”
“那我满足你如何?”安从凤伸手一把攥住赵锦钰的手,反手将他压在门板上,另只手捏着他的脖子,让他被迫抬头跟她对视,“何必等成亲,现在我就能睡了你。”
“你找花魁污蔑我,说他怀了我的孩子,不就是因为我弄他没弄你吗。你怎么这么贱呢,连个出来卖的都不如。”
安从凤眸色阴翳,捏着赵锦钰纤细的脖子,“我惯着你,你真以为我没脾气呢?”
安从凤从来就不是个没脾气的人,从她上回马车里说要弄死苏婉起,赵锦钰就知道她伪装的有多好,而今日暴怒之下,才露出本来的面目。
安从凤太恨了,尤其是知道她本来能进一甲的,结果因为赵锦钰,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装了这么久的好形象没了,想着以后再睡的好弟弟没了,面子里子功名前途都没了,整个人的未来一片黑暗。
她想掐死赵锦钰的心都有!
安从凤粗暴地用另只原本攥着赵锦钰手腕的手去解他腰带,打算狠狠地在那事上羞辱他然后抛弃他。
赵锦钰玩味地看着安从凤,“你不装了啊。”
他伸手搭在安从凤捏着他脖子的手腕上,安从凤以为他要挣扎,讥讽地笑他,“装不过你,谁知道你这么欠弄,表面乖顺背地里骚。”
她本就出身乡野,后来家里才有的小钱,粗鄙的话自然会说。
赵锦钰笑,握着安从凤腕子的手微微用力一捏,安从凤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赵锦钰轻而易举地扯掉安从凤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将她往后轻推,然后抬腿狠狠地一脚揣在她胸口处。
安从凤直接往后摔在桌子边,靠着桌子腿捂着胸口满眼惊诧地看向赵锦钰,嘴里一股铁腥味翻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