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叶如晦问。
“没有然后了。”纪礼把课本从大到小放进收纳箱,“我当时的重点其实是我只要表现出想吃煎饼喝奶茶的意图,根本不需要我说出来,他就会主动帮我排队点单,甚至记得我的口味偏好,交代好做的时候不要放我不喜欢的小料。他在这件事上不用学网上的攻略,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呃……”
“可是他说出他对「色令智昏」这个词的理解以后,我就忘了我原本想说什么了。”
“我就不该问你。”
叶如晦和纪礼的室友缘分一直延续到了大学。
他们那一届长桥中学考上国内双top大学的学生一共有十几个,理科生占了大半,而文科生里成绩足够且恰好选了帝都大学的甚至和纪礼同班的就只有叶如晦。
两人并非一个专业,宿舍却还恰好分到了一起,他乡遇故知到底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叶如晦有很长一段时间对此都是这个看法。
第一次改变想法是开学第一个学期的国庆节,帝都离崇柳太远,叶如晦刚刚打算了只在学校里度过假期,结果转头就看到纪礼在打包行李,他问去哪,人家落落大方地回答说去约会。
叶如晦倒不是没听过纪礼和应云生之间的事,可惜眼见和耳闻是两码事。
不过好在那次之后纪礼有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都是正常上课下课,直到几个月后的圣诞节到来。
再然后是一个星期后的元旦节。
……
叶如晦始终不能理解,对方不过谈了一个恋爱,为什么人设就从没有感情的宠物店长变成资深铲屎官了。
养的宠物,特指应云生。
这样的疑问一直持续到大一下半学年,他回了一趟崇柳,返校后就开始主动追问纪礼,要怎么对别人好比较容易打动别人。
然后就听纪礼讲了那个关于煎饼果子和奶茶店的故事。
不过他听完后唯一的感想就是不该问的。
纪礼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话说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叶如晦:“随便问问。”
“谈恋爱了?”
“呃……”
“还是没谈,单恋?”
叶如晦坐在转椅上,踩着地面转圈:“在崇柳认识的,也考上了这座大学。”
“那么巧?”
“我五一的时候潇洒哥去那瞅了一眼,本来想给他个惊吓的,结果就他人没被吓到,倒是我被他捉上讲台给他带的又一届高三学生传授经验。”叶如晦说,“他班上的新第一名长得挺好看的,像成了精的兔子。”
“然后你就喜欢上了?”纪礼觉得有点神奇,“一见钟情?”
叶如晦实话实说:“是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