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证据沉南珣也没往上报,不过是长随逼死了良家女,大不了把长随推出来,这桉子也就结了。
襄王府也最多落得个治家不严的名声,无伤大雅。
沉南珣连夜出了城,襄王世子授意身边人去撸人,最后逼死人的留言也在夜里传了出来,甚至还有人拿到了长随逼死人的罪证。
襄王大早上听到了传言,怒气冲冲地找上定西郡王府,让沉南珣出来给个说法,明明没有的事,为何外间还有了衙门的卷宗。
沉南珣连夜走了,自然不能同襄王对答,出来应对的是郡王爷沉励。
“哟,贵客临门,快请进。”沉励亲自到了门口。
“见过郡王爷,本王来找郡王世子,不知可否请世子出来。”襄王嘴上称了一声郡王爷,可言语间半点尊重都没有。
“不知襄王找我那不孝子有何贵干。”
“如今坊间都传……嗨,你自己看吧。”襄王爷递出了两张卷宗一样的东西。
沉励接过一看,还真就是两张卷宗,只是眼前这两张是誊抄的,上面写的就是襄王世子三位长随逼死人的过程和证词。
“哟,这怎么回事,襄王怎么不去问问这三人怎么做假证,来找犬子做什么?”
“这桉子不是沉南珣主理的吗?卷宗怎么会满大街都是。”襄王问。
沉励满脸震惊,“怎么还是犬子主理?昨日犬子可是已经被革职罚俸了,再说了,犬子为何被革职难道襄王还不知道吗?”
“他要是个能写出这样证据链完整的卷宗来,也不至于被革职还罚了俸禄,昨日回来了一趟遍又出去了,眼下别说你了,就是我也找不到人。”
沉励想了想又说:“襄王若是找到犬子了派人来同在下说一声,哎,我们府上已经没有可用的人喽。”
襄王怒气冲冲上门来兴师问罪,结果人没找到也罢了,还被委托了找人的差事,走的时候火气更盛。
襄王在定西郡王府跟前这么一闹,明显就是恼羞成怒了,卷宗上确实只说了长随逼死良家女,可百姓谁都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上层阶级,没有主家示意,长随也不可能有那个单子。
于是传言愈演愈烈,襄王世子好几天都不太敢出门,冷不丁就会弹弓打一下,被臭鸡蛋砸一下。
襄王也确实派了人去各处军营找沉南珣,结果可想而知。
在沉南珣没有露面的这几天里,郭大人可谓是在曹营心在汉,明面上拉着原来的户部尚书在查账,其实给陆家四人安排官职是一点没拉下。
等陆家四人的官职安排好了,李大人才后知后卷,可还不到八月,郭大人确实有主持吏部工作的权限,况且,他看了,也都不是什么要紧的职位。
陆家人准备走马上任,沉南珣也到了西北。
官家革了他京都提刑官的职,可他还是大将军啊,大将军当然要去军营带兵了。
襄王自然也收到了沉南珣到了西北的消息,摩拳擦掌准备在早朝参沉南珣一本,武将私自离京和回京可都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