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的心只在赵轻禾的身上,赵轻禾只要回来,他必然就会回去。
梁风此刻想起很久之前的一桩事。
那时她曾参加过赵轻禾前男友组织的一场留学宣讲会,赵轻禾同她提过,宣讲会结束之后,她要回伦敦。
而后不久,她从那局“海底捞月”中赢得了沈颐洲的青睐,但很快,他便因事去了一趟伦敦。
那时她并不知道也不在意沈颐洲去伦敦做了什么,可眼下回想起来,才觉得,沈颐洲这人或许根本不是薄情,而是长情得可怕。
梁风轻轻地阖上了双眼,察觉脸颊上也蒙上了细密的水雾。
可冰冷的触觉也叫她保留几分理智,把今天这天也过好,就是她最最想要的了。
梁风把烟拿在手里,目光望着遥远的天边。
她声音如同这雨丝一般轻而潮湿,慢慢氤氲到沈颐洲的身边:
“我其实把那本书看完了。”
沈颐洲投来目光。
昏暗的天色中,他衣衫已湿大半。
高挺的眉眼下,一双漆黑看不见的眸。
像没有月亮的夜晚,死寂无声的井口。
直直地看着她。
看见她瘦而薄的肩头不时有雨水落下,看见她乌黑的发潮湿地贴在脸颊。
看见她苍白而又柔软的唇在雨帘中一张一合,也看见她如今不会再看向他的眼眸。
如此决绝,如此坦然。
沈颐洲目光沉冷,声音却仍是淡然:“结局是什么?”
梁风用手轻轻将睫毛上的水珠抚去,轻声说道:
“你知道吗?秋天并非是夏天结束的时候才到来的。书里说:‘夏季之中已经孕育了秋天的征兆’。所以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是从秋天开始,万物才慢慢衰败的。而是从夏天的时候。”
“夏天的时候,在轻井泽度过了难忘的时光。而后和家人坦白,而后获得重新获得自由。你说坦白,就能获得新生。”梁风轻轻地停顿,只觉得此刻自己其实早无心跳,只凭最后一点本能艰难地叙说,“我原本也以为,重获自由之后故事的结局就会是好的,可是背叛亲人的痛苦,丑陋事实的揭露,朋友的不屑,亲人的唾弃也成了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坦白就能重获新生吗?可如果故事的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雨水在梁风的脸上滑落,她手指轻颤着将烟放进唇边。
双眼紧紧地闭上,借此平息自己的情绪。
捏住烟身的手指变得苍白,她似刚从溺水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