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喜欢、说想念、说听你的。
她都知道是他最最信手拈来、游刃有余的本领。
当真的人才最最可怜。
于是她从来不问,也从来不信。
可今天他说,所有的回答都是真话。
呼吸随即变得有些急促,觉得胸腔似是气短。
嘴唇翕动了好几次,问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想……再确认一下,你今天的回答都不会骗我,是吗?”
沈颐洲声音淡而干脆:“是。”
呼吸于是变得更加困难,仿佛没入温热的潮水,身体也跟着发烫。
“……你刚刚,”她声音似融化的蜡烛,缓慢地滴在沈颐洲的耳旁,“说你不止想过我……”
他没有笑出声,但是梁风感觉到了他微微发振动的胸腔。
耳朵红得能滴血,察觉他偏头,看向了自己。
说话,气息就落在她的耳畔。
浑身瞬间酥麻,听见他说:
“这句也不清楚吗?那我多说点。”
梁风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不敢看他。
听见沈颐洲慢条斯理地说:
“我不止想过你,一是我不只是过去想过你,我是一直想你。”
“二是,我不只是想你,我还想吻你。”
他说话,也就落下吻。
潮湿而温热,将她的耳垂包裹。
浑身上下都开始微微地沸腾,梁风紧咬住嘴唇怕自己发出声音。
可沈颐洲却像是食髓知味,渐渐地去了她的脖颈。
他有多久没吻过她了?
上次从伦敦回来之后就没有了,而那个吻其实根本也不算。
她不情不愿,他也不过浅尝辄止。
而如今,她重新回到他的怀里。
他已经忍得太久了。
有什么障碍?
外套早已滑下去。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这场闹剧耗尽了他最后的耐心,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了。
想给她足够的时间消化,也想慢慢来,知道自己刚刚吓到了她。
但是没想到,她的问题实在太多。
一个接一个,都是他早已和她说过的话。
看来他在她那里的信用值根本也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