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可算来了!”
朱瞻基跑到陈堪面前就要给他一个熊抱,陈堪灵活的躲开,目光却是移向了朱瞻壑身后两个面容憨厚的木讷汉子。
“侯爷,属下终于又见到您了。”
王龙和李虎眼角含泪,齐齐快步上前就要给陈堪跪下。
陈堪一把一个拉住他们,笑道:“都成将军了还矫情啥,要拜等我死了去我坟头拜去。”
听着陈堪的笑骂声,两人眼中的激动之色更浓。
王龙急忙分说:“侯爷说啥胡话,属下的年岁可比您大得多,要死也是属下先死,您必须长命百岁。”
李虎死死的抓住陈堪的手臂,哽咽道:“侯爷,属下还以为您把我们兄弟二人忘了,这么多年,也不说回个信什么的。”
陈堪拍拍两人的肩膀,笑骂道:“回信,你们他妈的又不识字,本侯给你们回哪门子信,再说了,本侯不是写信给顾成让他念给你们听了嘛,矫情个什么劲儿?”
故人相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朱家兄弟遭遇冷落,也只得站在一边强撑笑脸。
陈堪和两人客套了几句之后,疑惑道:“最近贵山卫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本侯观贵山卫近日的守卫似乎森严了许多?”
听见陈堪发问,拦路那四个将士急忙跪地请罪。
陈堪示意谢忠将他们扶起来,安抚道:“本侯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你们尽忠职守,乃是本分,何罪之有?”
陈堪安抚好四个将士,便将疑惑的目光看向王龙和李虎。
只是还不待二人开口,一旁的朱瞻基便臭着脸上前,低声道:“老师,此事和学生有关。”
“嗯?”
陈堪一愣,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朱瞻基继续说道:“老师,此处人多眼杂,不妨到顾老侯爷府中安顿下来,弟子再向您陈述此中详情如何?”
陈堪微微颔首:“也好,那便走吧。”
见陈堪应下,众人也不再拖延,跨上战马朝着贵山大营后面的小城呼啸而去。
……
……
时隔多年,镇远侯顾成已经老迈不堪了。
历史上,顾成乃是永乐十二年逝世,享年八十五岁。
今年已是永乐七年,也就是说顾成现在已经八十岁了。
以武将之身活到这个年纪,放眼整个华夏封建史上都是一等一的长寿。
八十岁,他自然不可能还有精力领军,事实上他现在几乎已经是处于半隐退的状态,名义上他现在还挂着贵州总兵的名头,实际上贵山卫的大务小事都是王龙在管。
至于为什么不是李虎,没法子,王龙现在是顾成的女婿,算自家人。
当然,顾成也没有亏待李虎,李虎在顾成的扶持下,依旧稳坐贵州军界三把手的位置。
今日,已经多日未曾在人前露面的顾成罕见的出了大门,在大门口等候了许久。
路过的百姓们纷纷猜测他在等哪位大人物。
有人说是陛下,有人说是皇太子,也有人说是某个王爷。
毕竟,皇太孙殿下在镇远侯府上做客的事情在这座小城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而皇太孙和汉王世子匆匆出城的画面,也被许多百姓看在了眼里。
就在百姓们议论纷纷的当口,陈堪也在众人的簇拥下,带着亲卫们浩浩荡荡的进了贵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