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有点被甜到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粘人的一对,非要让对方在自己的视线里才有安全感,又断定这一定是刚在一起的一对儿。
“你这个纹身,谁给你画的?”周儿问。
没什么设计感的图样,倒像是谁随手画的。
温年垂眸:“是我……哥哥,他是一名缉毒警,不过已经去世好多年啦。”
“这是他小时候画的,我妈说老师布置作业,让画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他就画了个国旗。”
“他去世后的第二年,我就把这个纹在身上了,我身体不好,不然肯定也要当警察。”
“好了。”周儿说:“很有意义的东西。”
温年轻笑:“谢谢,我也觉得。”
等人离开之后,周儿才看向旁边淡定自若的陈逆,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打了电话没有。”
“打了,估计堵车了。”陈逆散漫地往前台走:“你着什么急。”
周儿跟着走过去,才看到他正放在前台上的外套,她明明记得他出去的时候是穿着的,怎么还在前台?
“你怎么不穿——”
周儿抓着外套,感觉到里面有一个有些硬的盒子,把衣服剥开,才看到里面放着一个崭新的小蛋糕。
盒子的外壳是用纸包裹着,却没有丝毫湿痕。
周儿看了他一眼,看到浑身湿哒哒的,一脸无所谓地坐在那,注意到周儿的视线,泰然自若地说:“忽然想到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周儿从来不过生日,小时候外公宠爱两个亲孙女,为了不让她们两个不开心,从来不会给她丝毫属于她们的温暖,她也严格把自己当成借宿在他们家的外人,一直到高中,从香港转学到京市,她也更不喜欢过生日了。
生日是那个女人生她的那天,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但这一刻,却又是实实在在属于她的。
有个跟她认识一个多月的少年,冒着瓢泼大雨买了一个很小的蛋糕,说是忽然想起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周儿盯着蛋糕,压下心尖的涌动,看向他:“谢谢。”
想起他并不喜欢吃甜的,周儿独自坐在前台,抿了抿唇,把蛋糕拆开,正要拿刀叉,耳畔传来“啧”的一声,手里的叉子给她夺走。
“你会不会吃蛋糕啊。”
陈逆把旁边几个彩色的蜡烛拿过来,即便是天还没黑,他还是插上了一根蜡烛,粉色的,点了火光。
“为什么插一根?”
因为给你过的第一个。
陈逆眼皮都懒得抬,语气一如既往漫不经心:“喜欢这个数儿。”
“吹。”他冷然道。
周儿:“……”
吹完又听到他的语调有些撩人,说:“许个愿吧,周儿。”
“我没什么愿望。”
陈逆几不可闻地叹气:“不是说没什么我不会的吗?你许个愿,我能帮你达到。”
“我从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