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之看他,“上君,那岑远应当清楚上君让人查他的事了。”
洛远安轻声,“我倒看走了眼,以为他藏着掖着,不显山露水,但明目张胆在李明申眼前露面,又放走他,就是想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了。”
岁之看向他,“李明申说他什么都没说。”
洛远安皱眉。
岁之近前一步,“李大人对上君忠诚,李大人不应当会说旁的,上君倒是可以放心,但岑远明明可以不放人的……”
洛远安正是心绪不宁的时候,良久都未应声。
“去看看。”他最后开口,“看人还在不在?”
岁之会意。
洛远安鲜有的心中烦躁,偏偏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洛远安脸色煞白。
*
马车还未出宫中,涟卿也在想早前天子的事,马车忽然停下。
柯度的声音在外响起,“殿下,是贺之同,贺大人。”
贺之同?涟卿险些将他忘了。
“殿下,秋调之事有跟进,徐老大人让下官同殿下说声。”贺之同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上来吧。”
等帘栊放下,贺之同在涟卿对侧落座,马车中没有旁人,贺之同感叹,“殿下厉害了,在京中都听说了国子监论道时,最耀眼的是殿下。”
涟卿看他,“我怎么觉得你更厉害啊?”
“啊?”贺之同惊讶。
涟卿托腮,“不是吗?旁人都惊讶,但你一点惊讶都没有。”
贺之同感慨,“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涟卿敛眸,“贺之同,我们是不是之前就很熟?”
“不熟!”他当机立断。
这是他第二次否定了。
“哦。”涟卿没再继续问了。
贺之同回到正事上,将册子递给涟卿,大致说了下秋调的调整,也说起,陛下将进度压下了,说生辰宴后再行定夺。
涟卿目光微滞,也想起方才天子提前的话,然后淡声道,“我知道了。”
临末,正好马车出了宫中,贺之同凑近,“还有信良君。”
涟卿看他。
贺之同不敢高声,“信良君这趟从鸣山回来,还是同早前一样骑马,喝酒,回府中,但这次回京,信良君没有见天子。”
涟卿心中清楚,未必是信良君没去见天子;而是天子病重,她都没见,未必会见信良君……
贺之同又道,“殿下不是让我一直盯着信良君吗?早前盯了这么久一直没留意,倒是这次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法?”涟卿看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