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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问说了什么?”涟卿看他。
“嗯,说什么了,说了这么久?”他稍微融会贯通些许。
涟卿:“……”
岑远嘴角牵了牵。
涟卿忽然意识到他是在逗她的,涟卿娓娓道来,“姜容方才是同我说,生辰宴上,姜家会提亲,他会当众拒婚。但只要是拒婚,场面怎么都会有些难看,所以,他提前同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里准备,也别介意。”
“哦,这还能提前说的?”岑远轻叹,“果然是端方君子。”
涟卿:“……”
涟卿看他,越发觉得这两句连在一起有些奇怪,她知晓他是特意的。
岑远继续,“这种行事,他连姜家的颜面都不介意,怎么会怕你介意?”
涟卿问道,“记得国子监论道吗?”
岑远点头。
涟卿应道,“国子监论道的时候,有人问起过我《临沂手记》,我说了不少关于宴书臣的论述。姜容很喜欢宴书臣,也推崇宴书臣,同我一路的时候,说起的都是宴书臣的事,还猜测《历山游记》是宴书臣所做。或许,这就是高山流水,知音难求,所以,他怕我介意此事,提前说一声。”
岑远笑道,“看来文人并不一定都是相轻,也有相惜的时候。姜家是百年世家,书香门第,姜容耳濡目染,所以有文人气节,只是这一代的姜家家主另有所图,所以才让姜容入京,看来,这次天子生辰宴上,当真会热闹。”
涟卿看他。
他如实道,“没有姜容,也会有旁人;姜容会光明磊落同你说起,旁人未必会。”
涟卿眸间微敛,心中还是紧张,“天子会答应吗?”
“你应该问,我会答应吗?”
涟卿抬眸看他,脸色微微红了。
“天子不是说了吗?生辰宴上,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管。”他平静。
“那如果……”涟卿还是担心。
“我不是还在吗?”他将手中的鱼食递给她,而后起身。
“去哪儿?”涟卿看他。
“管这事儿。”他轻笑。
“岑……”她话音未落,他俯身吻上她额头,“今晚不回来了,殿下早些休息。”
涟卿脸色红透,他回不回来……同她早些休息有什么关系?
只是岑远前脚刚走,陈淼后脚就来了。
殿下殿下,殿下喝水,殿下喝茶,殿下我给您扇风吧,殿下您吃点心吗?殿下还喂鱼吗,我知道一处的鱼还没喂饱?殿下好像天上要下雨了,殿下别动,有虫子,殿下殿下殿下……
涟卿好像从未觉得,短时间内,信息量有这么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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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马车,信良君撑手坐起,瞥了一眼身侧的人,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夕阳西下,轻尘在落霞中轻舞,岑远上前,悠悠道,“骑马。”
信良君轻嗤,“原来太傅还会骑马?”
信良君目光瞥过他身后,一胖一瘦两个侍卫,早前他在鸣山前山的时候见过,那时候是四个,还有一高一矮,眼下只有这一胖一瘦,看来是觉得当下不如早前凶险。
信良君淡声,“有事就说,说完就走。”
岑远却在他身侧,掀起衣摆落座,徐徐有礼道,“不急,慢慢说。”
信良君看他,明显扫兴。
他也不介意,仍旧温和有礼,“给信良君带了几壶好酒。”
听到酒,有人是没早前那么不耐烦了,目光也不自觉朝他身后的两人看去。
原来拎的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