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崩,你现在过来,无非是想着问问陛下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以及怕新帝年轻,你们怕他登基之后控制不住摄政王,让他的权势越来越大而已。”
叶明沁沉默了片刻,算是默认:“风先生,我是摄政王的义妹,但也是大盛朝的臣子。”
风恪:“是啊,你是大盛朝的臣子,而连慎微贪慕权势,狼子野心,与国祚有害,当然要万分警惕小心。”
“我再问你,如果有一天他从高位跌落,罪名累累,你会亲手把他送进诏狱吗?”
叶明沁:“罪名属实,会。”
“我孤家寡人一个,义兄算是我的亲人,”她认真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舍了一身官职,去诏狱陪他,报答义兄恩情,替他受过,这跟我弹劾义兄并不矛盾。公是公,私是私,明沁不会混为一谈。”
风恪眼中的冷意稍散,嗤了一声:“太天真。但愿你真的能做到吧。”
叶明沁对他拱了拱手,“风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
“没让你走,你自己看就是。”
风恪把银针取下,拿过被酒浸湿了的帕子,先给连慎微擦了擦手心,然后把他的衣服解开。
中衣外一圈一圈缠着的增厚的布料被他扯了下来,扔在地下。
衣服顿时变得空荡很多。
叶明沁心莫名一缩。
明烛和天南的神色都很正常,显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衣襟散开,连慎微放在怀里的帕子也掉了下来,风恪顺手捡起来想放在一边,却忽的皱眉,“嗯?”
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他学医二十多年,鼻子很灵,即便现在室内都是酒味,风恪还是精准的捕捉到了血腥气。
风恪以为是前几天最后一次放血的时候,连慎微手臂上留下来的伤口还没好。现在正在发热,万一伤口也感染了就更不好了。
最后一次放血左边手臂找不到地方了,就浅浅的在右臂上割了一刀。
他一时间顾不得别的,赶紧放下了帕子,把连慎微两边的袖子都小心挽了上去,叶明沁的视线回避了一瞬,随即顿了下,看了过去。
这一眼,她心神骤乱,甚至顾不得别的,猛地往前一步,失声道:“这伤?!”
青年露出来的那截手臂中间,正缠着干净的纱布,绑的很结实。而其他没有遮住的地方,包括另一只手臂上,一道道全是疤痕。
新的,旧的,或大或小,或深或浅,触目惊心。>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