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五感呈现出和之前相似的状况之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处暂时还好,风恪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揭开连慎微脚踝上缠着的纱布。
这脚踝也不知道经受了什么,骨裂严重,本就该卧床静养,受不得力。
这下倒好,风恪在两侧按了一下,眉间折痕加深。
又肿起来了。
“他刚才下床干什么去了,碎瓷片怎么回事?”风恪心里装着事,随口一问。
应璟决脸色白了白,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厉宁封拂去衣服上的寒气,风尘仆仆的跨进门来,身后叶明沁三人都到了。
风恪回头,“回来了?”
厉宁封胸膛起伏不定,一眼就将目光锁定在连慎微身上,鼻尖一酸。
他是隔了半个多月才见到人的,这一路上的担忧思念早就发酵成了烈酒,此刻活生生在他眼前的人,就是一点火星,他当即往前一步:“师——”
叶明沁拉了他一下:“将军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寒气太重,等下暖和过来再接近吧。”
厉宁封勉强压下激动的情绪。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璟决和风伯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样子,而师父也好像对他们这四个刚刚进来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叶明沁忍不住问道:“风先生……”
风恪心中一叹。
有些不忍告诉他们。
因为之前经历过一次失去,所以当上天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可以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不想将连慎微好好留下,让他以后都自由自在的,不必困守京城。
等他身体好了,就带他回金陵。
守着连慎微醒来的这些日子,风恪相信,不止他,他们这么多人,都想过等他好了如何如何。
可事实就是这样。
好似永远也逃不掉这个噩梦。
应璟决勉强勾了下唇,对着他们道:“小舅舅看不见你们,也听不见我们说的话。”
仇澈从京城的酒糟糠回来,刚走到卧房门口,就听见了这句涩然的话,他顿住了,扶在门框上,另一只提着酒绳的掌心无声攥紧,在掌心硌出了深深的痕迹。
房间内也是一片难言的沉默。
“怎么会……”
不知道是谁呢喃了一句。
这对他们几个来说,更甚于第一次知道连慎微五感近乎全失时的打击。
厉宁封身形踉跄了下,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师父给我放血的缘故。”
他措辞混乱,“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风恪头疼的按了按眉心:“都别急,情况未明,等我分析出来了再说。”
他偏头看向应璟决,安慰似的拍了下他的手,“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他刚才问那碎瓷片的事,应璟决还没说,被后进来的厉宁封几个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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