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你洗好了,我们走吧。”
“嗯。”涂依依轻快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冲着夙凤栖笑笑,“我们以后常来这里好不好?这里又开阔又没人打扰,咱们练完剑还能在瀑布下面洗个澡。下次我要从瀑布上头飞下来,一定很好玩。”
夙凤栖想到下次再来,必然还要被拉着去洗澡,脸上又红了,道,“咱们也不必次次都来。即便来了,我们少练些功夫,也不至于出汗。”
涂依依以为她是顾虑守护微晶,不能常离开神殿,所以不能次次都来,有些遗憾地点点头,“你说的是,都听你的。”
下了山来,眼见两个时辰的时限降至,两人于是就此分离。
夙凤栖回神殿后,听紫鸢说起阴鸷太子今日处死一名守卫之事。
“为什么?”
紫鸢道,“这个不清楚。听说是守卫看见太子朝神殿的方向来,便告诉太子圣女出去了,太子大概又问了他什么,那个守卫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就被拉出去仗毙了。”
夙凤栖眉头一皱,没有再问,“你下去吧。”
不久,紫鸢再次进来,“圣女,阴鸷求见。”
“让他进来。”
阴鸷听了紫鸢的通报,登时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带上那根金簪就去见夙凤栖。
“你来见我所为何事?”夙凤栖背对着他,冷冷道。
阴鸷对她的冷漠疏离见怪不怪,闻言,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华美的锦盒。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今日得了一根簪子,想着正好配上圣女这般仙姿玉貌。”
夙凤栖转过身,目光扫了那根金光灿灿珠光宝气的簪子一眼。
阴鸷见她转过身来,大喜过望,以为她喜欢非常,绝对会收下。
谁知,夙凤栖冷冷道,“这里是神殿,虽然比邻皇宫,但到底是清修之地。太子殿下乃储君之尊,自当勤勉辅政,关心政事,爱惜子民。如非祭祀伏魔要事,大可不必再来。”
这大概是夙凤栖同阴鸷说得最多的一次,却让阴鸷一颗火热的心一下子跌到了冰窟。
夙凤栖不仅不接受他的礼物,还劝诫他爱民勤政,更让他心惊的是,还叫他以后别来找她。
说完,夙凤栖一甩袖子,转身走进殿内。
阴鸷怔怔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由震惊变得失望,又由失望变得不甘,又由不甘变得怨责,最后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回到宫里,宫人上前侍奉,他抬手就朝其中一个扇了一巴掌,接着对另一个狠狠踹了一脚,两人一个半边脸肿起,另一个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却谁也不敢吭一声,生怕招来杀身之祸。
“滚!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