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对他的稀薄印象,似乎的确是一个某天就死在污水横流的小巷里也不令人意外的家伙。
想要说出口的嘲讽在少年不愿意退缩的目光里化作干巴巴的气音,长了一张擅长甜言蜜语的嘴的伏黑甚尔第一次发现,居然自己也会如此嘴拙,“啊,你姓什么?”
“伏黑,”如果说自己不介意这个男人这些年无缘无故的消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比起生气,伏黑惠更想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想要谜底。
“我叫伏黑惠。”
“伏黑不是禅院就行,”肉眼可见的表情好看了不少,伏黑甚尔面对这个自己也没养多久的儿子,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烂人,那些温柔也好煽情也好,晚间泡沫肥皂剧里的东西与自己格格不入。
“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的老爸,都不擅长好好说话呢。”
空气里突然传来少女调侃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而僵持的氛围。
带着梅花面具的芥川银显出身形,手里还拎着因为挣扎太激烈所以被打晕过去的参拜婆,“惠也是,想知道家长以前的事情就要直接问啊,以甚尔先生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说。”
从看不到脸的少女的身上问出了同行的气息,听到她的话,伏黑甚尔在绷紧肌肉防备的同时挑了挑眉毛。
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孩子?
“啊,要先把正事解决了才行,”敲了敲脑袋,芥川银暂时顾不上做家庭关系调节大使,而是向莉莉娅的方向跑去,“要先把这个东西给妈妈。”
“银辛苦啦,”揉了揉只比自己矮了几公分的jk的头顶,莉莉娅把参拜婆扔在地上,一脚踩断了诅咒师的腿骨。
“给你两个选择,现在把那个男人的灵魂情报也降灵完全,或者我帮你。”
虫母的语气很平和,仿佛只是商量让别人帮个忙,但话里的内容相当凶残,“也许你想让我帮你选?”
腿骨断裂的痛苦唤回了参拜婆的神智,一醒来就听到明晃晃的威胁,年迈的的老人垂下头,掩盖住浑浊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老身来就可以,老身一定会照办的。”
“算了,还是我来吧。”
看到诅咒师唯唯诺诺的样子,莉莉娅靠回伴侣的怀里,脸上的表情一片冰冷,“我不想猜你会在什么时候动手脚。”
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拢过来的巨型蜈蚣们缠成了一个球将诅咒师包裹其中,片刻后又一哄而散去寻找其他猎物,地上除了一串看不出材质的串珠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芥川龙之介弯下腰捡起串珠,双手一起将它捧到莉莉娅面前,“母亲,请问您需要用到这个吗?”
“嗯,用这个会方便一点,”打扮
成阿兹特克神话里主管死亡的最底层的死亡女神的虫母接过串珠,脸上的表情有点苦恼,“哎呀,今天的糖果都在阿织那里呢,要晚点才能给大家啦。”
“对哦!”芥川银恍然大悟,“突然掉到平行世界来,我都要差点忘掉万圣节可以要糖果了!”
“糖果,什么糖果?”
远远的,听到自己感兴趣关键词的白毛猫猫闪现到众人面前,抛了抛手里睁着苍天之瞳四处扫视的立方体,“终于把帐都破除了,脑花它是真敢弄啊,居然搞了四层,不知道还以为它弄什么巨无霸汉堡呢。”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面前这个打扮得像是机械天使一样,面具扣在白发侧面的人无疑是自己的班主任没错,那为什么机械丸会说五条老师被封印了?
而且五条老师什么时候换的衣服啊!
耳机状态的究极机械丸一时间也陷入了语塞,难道是五条悟凭自己的力量就突破了封印吗,不愧是咒术界的天花
“诶,悠仁?”
转过头看向穿着高专校服的虎杖悠仁,五条悟愣了一瞬,从对方身上的咒力残秽猜到了胀相的这个弟弟为什么会拥有了咒力,“你变成宿傩的容器了?”
看到这个五条悟有些陌生的惊讶表情,直觉系的虎杖悠仁硬生生停下来想要跑过去的脚步。
“你是谁?”
“哦!很敏锐吗!”比出一个大拇指,五条悟单手拿着狱门疆,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介绍到,“呐,你们的老师。”
狱门疆上的蓝色眼睛们齐刷刷翻了个白眼。
“诶——!怎么会!”原地陷入了宕机,虎杖悠仁像是从3d抽象成了2d,仿佛能看到纸片状灵魂从他嘴里飘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担心,”满足了欺负小孩的恶趣味,五条悟的语气很轻松,“让银用天逆鉾撬一下,或者等杰过来把封印打开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