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遥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在裕晴即将推门离开的时候忽然道:“等会儿。”
裕晴转身:“怎么了?”
月见山遥回屋里拿出了一套抽血工具,当着裕晴的面把针管扎进了自己的手臂。裕晴吓了一跳,直接穿着鞋进了客厅,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月见山遥瞥了他一眼:“抽血。松手。”
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的裕晴松了手劲:“你……”
月见山遥没再理他,直接给自己抽了两大管血,然后扔给了裕晴:“要给公安还是给阿曼伦托你自己决定,大概能对研究解药有所帮助。”
组织对所有药品和药物资料都有严格的把控,确保任何人不能私自研究出解药。而他对组织的洗脑药有一定的抗性,那么他的血液里应该也会有对药的抗体,对研究解药一定有很大用处。
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体质,他对此有阴影。在这一方面他甚至不能相信官方的人。所有人都会对这种受了伤会快速愈合的体质趋之若鹜,虽然他并不想要。所以月见山遥早就准备好了工具,却迟迟没有把血液交给裕晴。
“我……”裕晴握紧了这两管还温热的血液:“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不会把这两管血上交公安,尽管官方的研究会比阿曼伦托私下研究解药更快一点,但他必须要交代这两管血液的来源。相对来说阿曼伦托那里就很好糊弄了,他没必要告诉她所有事,甚至可以用把柄威胁她保密。
他绝不会暴露月见山遥的特殊体质。
月见山遥面无表情道:“所以说当初要是我进组织,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裕晴无奈地笑了笑:“这是两码事。”
月见山遥有些不爽地啧了声,把桌上的工具销毁,转身回了屋:“赶紧走吧,我睡觉了。”
裕晴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晚安。”
在那之后,裕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和月见山遥联系。
月见山遥不可避免的有些担心。他在网上用裕晴给他报备的协助人身份问过裕晴的下线,得到的回复是有关裕晴的活动资料的权限已全部提至最高,他现在的直接联系人应该是某位公安高层,这位下线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了。
月见山遥只能勉强说服自己要相信裕晴,强行按捺下内心的焦躁,表面上还和往常一样到学校讲课。
这天他上完一节晚课后回到家,打开家门之前照常检查了一下自己出门时布置的防止他人闯入的装置,没有任何异常。于是他不带什么戒备地打开了家门。
客厅也没有任何异常。月见山遥微微放松下来,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没有开灯,反正他在黑暗中也看得清。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端着水杯走向卧室。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他打开卧室门。
月见山遥在开门的瞬间就瞳孔一缩,下意识后退一步,用力想要关上门。但他晚了一步,一只手探了出来,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屋内狠狠一拉。月见山遥几乎是踉跄着栽进了屋内。
那杯水碎在了门外。
月见山遥被抓住手腕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了。能让他的身体不发出警报的只有一个人,月见山裕晴!
他被一把摔在了门上,后脑勺被磕了一下,导致他现在疼得有点眼冒金星。隐约中他好像听到门被反锁了,但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细节,眼前还金星乱蹦,手上却直接反击了回去,用了全力,丝毫没给裕晴情面。
这个人这会儿不对劲,还是不是他家小孩都难说。月见山遥咬牙,难得有些恼火起来。
然而他从一开始就失了先机,更别提这会儿他被砸的头晕目眩,根本不是裕晴的对手。两人过了十几招,然后月见山遥被掐着脖子按在了床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