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尘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他拨通巫灵的电话,声音冻得能结冰:“下次别再做这种事了。”
——
商言尘坐在床沿。
他新开了一瓶起泡酒,酒色清新可爱,一看就很可口。
他小口小口地喝了小半杯,眼神愈加迷离。
他是为了舒服才喝酒的,就这么躺在床上,会觉得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胸口,连翻身都变得艰难。
只这么小半杯,他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酒精进一步在体内扩散,被压抑的情绪也激烈逸散。
贺徵到底有什么瞒着他的。
为什么要瞒着他。
不许瞒着他。
他从床上站起,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他要弄清楚。
他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在屋里找贺徵。
“贺徵?”
他叫了几声都没有回答,酸涩感涌上鼻腔。
他倔强地一间房一间房寻找。
两只狗听到动静,摇着尾巴啃他的脚。
他揪住两只狗的后脖颈,气鼓鼓地问:“你们爸爸呢?”
狗们甩着尾巴,叫声中气十足:“汪!”
“是不是他叫你们来拦我的?”商言尘更加生气,“他人呢?”
两只狗只是围着他转圈吐舌头。
“我自己找。”商言尘从狗背上跨过去,“几根牛□□就把你们收买了,下次你们再可怜兮兮地找我要零食,就不给你们了。”
两只狗:“汪汪(不行)!”
他带着狗在屋里风风火火地找人,阳台上的贺徵终于受不了屋里的噪音,沉着脸走出来:“安静。”
商言尘带着狗站在他面前,视线迷茫,眼角红红的,单薄的身形好像风一吹就会摔倒。
他看到贺徵的时候,眼睛似乎更红了,眼睛里的水雾又厚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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