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不应该记恨你吗?”我冷声讥诮道:“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如果林美仪像当初你那般心狠手辣,你觉得我还会向现在一样好好地活着?”
说句公道的话,林美仪在砾子出事之前一直对我很好,好到让我从未怀疑过我自己的身世,直到砾子去世,她把责任全部归咎到我的身上,才会激发她内心深处对顾言的恨意,最后她把这份浓浓的恨意全部都放在我的身上,才会一次次的设计伤害我。
“在你眼中我连一个把你给拐走的人贩子都不如?”
说实话的确如此,我沉默以对,顾言肃着一张脸,“你既然对她母女情深,为什么不想办法将她给捞出来?”
“那是她罪有应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年她做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三儿,无论生出怎样的苦果都得自己吞咽。
“既然你怨恨她,为什么还要对我横眉冷对?”
“拿我要那什么样的态度对你?”
阿谀奉承,笑面相迎?
抱歉,我做不到。
“既然你不认我这个父亲,就不应该跟嘉恒有任何接触。”
顾言这是在责怪我沾了顾家的光,却忘恩负义的不愿意承认吧。
我又不傻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我低头看着躺在床上面色依旧苍白的生母。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断绝跟顾家的所有牵连?”
我对重新做回顾家的大小姐没有任何兴趣,最让让我无法割舍的是顾嘉恒对我姐弟情,还有这个一直活在回忆中,对我念念不忘的生母。
“纪向南怎样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岔开话题,只是这个话题,让我嗅到一丝别有用心气息,我抬手轻轻梳理着生母染上些许白色的=发丝。
“你应该能打探到。”
顾言的商业帝国被纪向南瓜分了少半过去,顾言对纪向南恨之入骨,向他们这种在商业上交手的人,肯定会安插各自的眼线在彼此周围,纪向南的情况顾言肯定一清二楚,他会问我,也只是想确认而已。
闻言,顾言并未生气,“松果是纪向南的孩子,纪家会让你过门吗,用不用我来帮你想办法,促成这门亲事。”
总觉得顾言是想从我跟纪向南的事情上捞到好处,从他刚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