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压迫。
他气息冷戾,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掐着维格的脖子,前所未有的恐惧顺着脚底攀升。
就在维格双腿颤抖时,他却突然勾唇一笑,满是讽刺。
“当初可是您亲手将我扔出去的,您忘了?”
最后这句话,时宁说的掷地有声,宛如一块巨石砸在了维格心里,打碎了他的所有期望。
时宁却不去看他,而是转身又到了时英面前。
在他对面站定,时宁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时英。
这个曾经一度在他心里伟岸高大的父亲,不知何时起,成了噩梦般的存在。
如今再看,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被时宁盯着,时英不自觉绷紧面色,眼底透着不耐。
“如今你倒是越发嚣张了!”
如今的时英,也就在面对他时能够找找优越感了。
偏偏,时宁最恨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他单手插兜,长腿勾过一旁的椅子在时英面前径直坐下,却是轻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嚣张?”
“这就叫嚣张了?”
说话时,时宁单手撑着膝盖,身子前倾,戏谑而冷漠的看着时英:“这才哪跟哪儿呢。”
“若是我动了手,您岂不是要像当初一般,叫嚣着将我撕碎。”
提到当初,时英顿时怒意横生,指甲紧紧的扣着椅子,顾不上泛白的手指,近乎咬牙切齿:“当初是你自己造的孽!”
“做出那种畜牲行为,不杀了你是我的仁慈,谁给你的勇气跑来我面前质问!”
时英就是这样。
分明是一条落入尘埃的狗,却依旧不忘骑在他的头顶高高在上。
时宁被他逗笑了,一张俊美的面庞写满了薄凉冷笑:“我是该谢谢您的不杀之恩。”
“若是您当初真一枪了结了我,如今我还真没机会看到您堕落成狗的卑贱模样。”
时宁这话,成功激怒了时英。
他猛然抬头,眼底的恨意那么明显。
一如当初,他将他视为污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时宁被他仇恨的视线盯着,却不生气。
只是无所谓一笑。
“您瞪我也没用。”
“看在你如今可怜卑微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今天来,就是为了看看你如今的窝囊样,替我妈高兴高兴。”
说到这里,时宁突然笑了起来,补了一句:“顺便通知你一声,这公爵府很快会易主,您要不想晚节不保,就赶紧腾位置。”
话落,时宁不去看时英扭曲的面容,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