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对他那么多误会,觉得他无聊了。”
提到正事,孟颜衣坐直了身子,严肃道:“你该知道裴愿的骄傲。”
“他看似处处顺着我,实则是个有自己主见和坚持的人。”
“若不是对你有意思,就算是我百般恳求他也不会给你任何希望。”
裴愿和孟温辞都是孟颜衣一手教出来的。
这两个孩子的性子她都清楚,却没想到自家丫头倔犟过头,也骄傲过头了。
也是,孟温辞的身份,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是被世人仰望的。
也正是如此,她比当初的她还要骄傲几分,对一些事也就放不下身段,看不清楚。
对孩子的教育,孟颜衣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宝贝,你太高傲了。”
“再高的身份,我们首先也只是一个人,人最重要的感情,有些人,有些事,你得低下头才能看得真切。”
“你也不过十九岁,妈妈像你这么大时,也犯了错,一个人躲在家里不愿意面对外面的一切。”
“可终究我们是要走出来真正感受这个世界的,试着做一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既然进入了校园,就好好感受学校的青春洋溢。”
当初的她从边境狼狈逃离,也是那为数不多的校园生活给了她重拾信心的勇气。
人终究是人,再高的身份,再骄傲的性子,脱离了那个年龄段该做的事终究会失去些什么。
所以她才想要把这丫头从边境弄回来,让她去学校。
相比起孟温辞的高傲,盛砚在这点上却不用她操心。
虽然那小子跳脱了点,可情商高,懂得取舍。
听着孟颜衣的话,电话那端的孟温辞陷入了沉默。
虽然很残酷,但回想这一路,她的确下意识的把自己理所当然的看得比别人高一等。
以至于她从未去主动认识裴愿,永远都是裴愿在迁就着她。
就连在边境,她也过于自负,看似是在掌控节奏,实则是觉得别人没那个实力掌控节奏。
也因此,团队关系没有搞好,才会出了同伴落水被算计,她跳水落下病根的事。
以前孟温辞从没想过这些,相比起孟颜衣,她的确下意识把自己的身份看得太高了。
但她有一个优点。
对于孟颜衣的教诲,她永远会认真听取,且在她面前放下所有身段,只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女儿。
她的一切都是爸爸妈妈给的,她也在努力创造自己的价值。
可起点太高了,创造新的价值哪有这么容易。
“宝贝,价值不一定体现在实质上,有时候精神比ròu眼可见的实质更加珍贵。”
孟颜衣总是能够揣摩到孟温辞在想什么,然后适当的给她提醒。
她这话宛如醍醐灌顶,孟温辞眼眸一亮,明白了。
是了,价值不一定是要超过爸爸妈妈证明自己,而且创造自己。
笑着点了点头,孟温辞难得笑得明媚,有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神采:“谢谢妈妈,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