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瞬间占满了整张椅子,还拿起旁边的小毛毯盖在了膝上。
“你干嘛?”相未晚疾步上前,“你今晚不可以再留宿我的房间了。”
“说说理由。”男人菲薄的唇里吐出毫无温度的几个字。
“行,要听理由是吧?第一:咱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第二:你的前女友可在楼上看着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未晚的幻觉,她说完这句话时,感觉窗边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你是不是还漏了一个理由没说?”冷修筠提醒。
“什么?”相未晚不解。
“你是怕我和你住一个房间,你没法向某个人交代吧?”冷修筠坐直身子,如鹰聿般的眼眸直视着相未晚。
“某个人?谁?”相未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冷修筠把一张照片摔在她脸上,她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万万没想到,那天和冷修昱短暂的接触,会这么好巧不巧地被人拍了下来。而那天看到这一幕的,只有冷颜儿。
想到前一刻她还回来的项链,相未晚几乎可以肯定准是冷颜儿捅出来的。
不然,没谁了!
看到相未晚由目瞠口呆到平静如常,冷修筠再度冷冷地启口:“怎么?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么?”
“我解释,你会信么?”相未晚自顾自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如果我说,那天跟他的接触,只是因为我想把月子钱还给他,你会信么?”
“嗯,你肯定不会信,要不然你刚刚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把照片摔到我面前了,既然你这么做了,就说明你已经觉得你的头顶冒绿草了,像你这么冷血独裁的人,说了你也不信,我还需要再解释么?”
“而且,你觉得你有资格来找我兴师问罪么?你别忘了楼上住着你的前女友,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哗啦!”冷修筠不等相未晚说完,便面无表情地把扶手边的玻璃杯扫到了地上,顿时,玻璃碎片溅了一地,有一片怨念可能比较强,直接飞到两米开外从相未晚的脚踝划过。
相未晚丝毫没感觉到疼痛,胸腔里被满满的怒火填满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依然面无表情的冷修筠,“你居然敢摔东西?”
前一世,她可是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爸爸妈妈重话都不敢说一句,更不会在她面前摔东西,重女轻男的爸爸恨不得爬到天上给她摘月亮,就连同胞弟弟也没能分走父母对她的爱。
“这是我冷家的东西,我高兴就摔,有问题么?”冷修筠眸里堆满han彻,“虽然你我只是婚约夫妻,但只要婚约一天不到期,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做我冷修筠的名义老婆一天,今天只是警告,如果下次再发现你越雷池半步,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
冷修筠说完,便重新躺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吐出毫无温度的字眼:“今晚我睡躲椅,你睡床,关灯!”
“睡你个大浑蛋!”相未晚从后牙槽挤出这句话后,顺手把刚刚喝水的杯子也跟着砸到了地上,“虽然是你冷家的东西,但我不高兴,照样也可以砸!”
说完,甩头,摔门,离去。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留。
这么生气的人怎么还可以厚颜无耻地继续蹭她的房间!冷家到处都是房间,非要贱巴巴地来睡她房间的躺椅,不是居心匪测,就是脑子有病。
而且,还病得不轻!地儿腾出来,谁爱要,谁要。
她唯一庆幸的是,奶妈这两晚都给力,早早把宝宝带回婴儿房睡觉了,不然她都不敢这么放肆地跟着摔东西。
齐雪躲在楼梯口,看到相未晚去了书房后,才蹑手蹑脚地摸到主卧的房门口,贴近耳朵仔细听了听,确定里面没有声响后,她才放心地往三楼而去。
相未晚在书房的小沙发上猫着睡到了半夜,睡得腰酸背疼浑身不舒服,她的长脚根本伸不直,还不如躺椅上舒服呢。
数了半个小时的羊,依然无法再重新入睡后,她索性去了婴儿房,刚好看到奶妈准备给夜醒的宝宝冲奶,于是毛遂自荐,很兴奋地学着奶妈的样子加水,加奶粉,再上手上下左右地摇得不亦乐乎。
奶妈一把从她手上抢下奶瓶,一秒钟后又条件反射地把奶瓶扔在了桌上,“二少奶奶,您不会加的开水吧,烫手得很啊。”
相未晚一脸的无辜:“对了,肯定开水啊,生水能喝么?”
“这么烫,怎么给宝宝喝?”
“不是放凉就可以了?”
奶妈苦笑,无奈抱起饿得“哇哇”哭的小宝宝拍哄,“等奶放凉了,怕是宝宝也饿坏了。”
相未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哦。那我就辛苦点直接喂吧。”
相未晚把灯关了,抱着宝宝坐在沙发上借着屋外透进来的微光喂奶,手时不时拍拍宝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