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模样,谁知道内心藏着一颗随时爆发的小宇宙,居然敢和他正面口舌相争了这么半天。
但他刚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杯子,杯子就被相未晚一把移到了最里面,他抬起眸,看到女人正气鼓鼓地斜瞪着他,一副你惹了我还想喝水的样子。
冷修筠也懒得计较,他手摇着轮椅往门外转去,“我不需要考虑相不相信你的事,我只想告诉你,我妈的事,到此为止吧,再继续下去于谁都不好。”
他的原话本来是想说“于你不好”,但大男子主义让他不能轻易向这个女人服软,于是变成了“于谁都不好。”
以前他妈妈为难相未晚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也想过管一管的,但这个女人总是一副逆来顺受,心甘情愿任劳任怨的样子,让他有所管了也觉得多此一举的嫌疑。况且,她本来就是奔着“少奶奶”的头衔而来的,既然想飞上枝头,就得受点苦。反正也是她自找的。
果然,冷修筠这话听在相未晚耳朵里,不出意外地被诠释成了另一层意思。
“你这是在要挟我?为了让我不追究你妈妈做的错事,你不惜搞几张莫须有的照片出来,然后扣到我头上,以此来抵消?”
冷修筠只觉得脑仁疼,他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我有这么说么?”
“你有!你刚刚就是这个意思!”相未晚感觉她前世那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差不多要跳出来了!
好在,冷修筠想起了那句“好男不能女斗”的老话,及时地伸出了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行,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你要继续和我妈一较高低,那也请你继续。”
一万匹马在他心间奔腾而过,他保持了这么多年的清冷淡漠的习性,被这女人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连通他情绪的暗格开关,还逼着他主动认输!
简直是前所未有!
正在这时,佣人在门外敲门:“二少爷,齐小姐说她越来越不舒服,已经叫了池医生了,夫人请你也下去。”
“好,你先下去,我知道了!”
冷修筠隔着门应道,听到佣人的脚步声走远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这才扶上门把手。
这时候,身后的相未晚忽然幽幽地来了一句:“冷修筠,在你心里,齐雪重要还是我重要?”
冷修筠停下手中的动作,暗自觉得好笑,“这个问题,还需要问我么?难道你看不出来?”
“扑通~”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像是ròu砸到地板上的沉闷响声。
冷修筠回头望过去,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冷修筠转头看过去时,刚刚还和他吵个没完的女人,这会正脸色绯红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双眸紧闭,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他心下一沉,下意识地弃开轮椅跌跌撞撞地往女人倒下的地方走去。
“你怎么了?”他摇了摇女人的身躯又拍了拍她的脸。
相未晚努力掀了掀眼皮,一开口声音骤然已经哑完了,“放心,死不了,我,可能酒精过敏了。”
说完,相未晚的双目彻底紧闭,人也失去了意识。
冷修筠凑上去,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直扑鼻间,他忽然想起在车上时,她从后座拿出她爸爸临行前装给她的野生葡萄酒,当时看到她拿着闻了又闻,眼里放光,那样子活像一个对着糖果爱不释手的小屁孩,至于有没有偷喝,他倒是没看到,因为他后面实在看不惯她那准备流出的哈喇子。
现在这情况,看来是偷喝到嘴了。
冷修筠没有空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开始有酒精过敏这一档事了?以及作为父亲的相振国,是应该知道自己女儿酒精过敏的,为什么还会拿葡萄酒给她?
这些,他统统没有时间再细想,他眼里只有,这个女人,好像气息越来越弱了。
他快速拨了120后,又拨通了池淼的电话,电话里池淼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但碰上堵车,估计还需要5多分钟才到。
完了后,电话里的男声又嘲讽道:“齐雪的旧疾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干嘛这次搞得这么十万火急的,还劳夫人打了电话你现在又电话追来。”
冷修筠懒得听男人啰唆,直接告诉他来了后直接来二楼后便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沉思了几秒,果然的抱起女人脱掉了她的外套后,又把里面的裙子拉链拉开了些,以便他把半裹着女人洁白脖子的半立领往下拉开了些。
做完这些之后,这才两手交叠,垂直手臂,伴随着女人温热的皮肤触感,做起了心肺复苏。
相未晚依然紧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冷修筠的双腿毕竟还没有恢复完全,所以长时间的跪立后,他的身体渐渐地支撑不住,不一会儿,额上就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揩了一把汗,双眸微眯看了看相未晚那张樱红的小嘴后,再次俯下身,一手抬起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