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叫了一声。
萧瑾川不禁皱眉,“怎么了?”
“我那个镯子被大和尚拿去了。”秦芸将筷子往桌上一拍,见萧瑾川疑惑更深,便将今日去景仙寺拜佛,程家姨母送镯子,被钱伊伊泼水等等被掳的整件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萧瑾川一边听着,一边小心眼儿地默记着牵涉此事的人名,打算日后挨个儿地清算。
“不过是一个镯子,不必放在心上,继续吃饭。”
秦芸听他口气轻飘飘的,小声提醒道:“可那镯子是你母亲赐下的,我想着意义是不同的。”
说到底,是在意他?
萧瑾川有些哭笑不得,放下筷子与碗,稍微思索了下,道:“芸芸,孤的母亲生下孤不久便仙逝了。生育之恩,自是不敢忘,但也做不到事事缅怀与眷恋。所以,你不必为此事纠结。”
秦芸听他这么说,的确心宽不少,笑盈盈地道:“我本就对首饰不热衷,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就更加没什么愧疚的了。”说着,拈起勺子喝起了奶汤鱼。
用过晚膳后,萧瑾川就去了湢浴间沐浴。
秦芸小肚子吃得饱饱的,就穿着寝裙在寝殿里来回踱步消食。
踱着踱着,人就转到了萧瑾川的书案前。寝殿里的书案要比崇文殿的小很多,但仍是金镶玉嵌,砚台笔筒也都雕着盘龙纹样,工艺十分精湛。
紫檀木椅上披着锦缎,绣着团花图案。
秦芸百无聊赖地拐了一眼,视线却被桌上一只朱漆锦盒吸引过了过去。
她好奇地举步绕至书案后,只见那锦盒上缀以明珠翡翠,华贵非凡。
端详了几眼,对盒中之物越发好奇,想要打开看看,又觉不经他人同意,擅自窥视,有些不妥。
犹豫一息,她干脆斜跨一步,坐入椅中,打算等萧瑾川沐浴出来,征得他同意后,再打开看看。
如此想着,她便一手托着香腮,一手轻轻敲着桌面,盯着散发暖黄的湢浴,静静等待。
不久,湢浴的门被打开,萧瑾川一面结着寝衣上的扣子,一面一步步地向秦芸缓缓走去,待行至她面前,寝衣上的玉扣已经全部结上,展开双手撑在书案边沿上,微微俯身,笑道:“在想什么呢?”
通明的灯火闪烁,映在他冷白的俊脸上,慵懒中透出一丝丝的欲。
尖俏的下巴倏地从掌心滑落,秦芸连忙端正坐姿,愣愣地盯着男人寝衣上的一排玉扣,突然觉得有些碍眼。
她不自在地咽了咽嗓子,指着桌案上的锦盒,问道:“这盒子里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