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喏。”
向抬箱的宫人打了手势,富贵便领着人去偏殿收拾。
行宫的日子过得悠闲而自在,秦芸整日除了看看书,便是和宁青还有承德行宫的厨子一起在厨房捣鼓些新鲜的菜肴。
宁青依旧三天两头地会收到一些宫里送来的金银珠宝,惹得一起来承德的宫人们羡慕不已,经常私下里埋汰他,都做了皇帝的丈人了,还窝在厨房里颠勺炒菜。
宁青对此也不上心,仍一如既往的脚踏实地。
秦芸自知那些金银珠宝定是萧瑾川派人送与宁青的,遂每次见到宁青笑容满面的模样,心里就止不住地发酸,渐渐地,也不再去厨房溜达了。
珠流璧转无暂停,展眼到了七夕佳节。
未出阁的少女通常会在这一天玩穿针乞巧的游戏,用五彩丝线穿针,速度快则为巧者,速度慢谓之输巧,赢家自然可以将彩头通通拿下。
秦芸今日特意起了个早,穿了一身彩锦裁成的襦裙,腰间挂着水青花匣,里面装着含笑花干,莲步轻移时,便有淡淡的香甜味萦绕周身。
甜甜按照往年的习俗,唤人在院中摆上了一张方桌与几张凳子,备下了瓜果、美酿、彩线与九尾针。
因着来承德行宫的女子不多,秦芸便将丫鬟们一起叫了过来,玩穿针乞巧的游戏。
白玲玲出生在宽巷子,自小贫苦,甚少见到贵家小姐们的游艺,见甜甜卯足了劲儿与秦芸比赛,笑得腰都弯了下来。
欢声笑语被山间的清风吹入正殿,萧瑾川闻声出来,见到秦芸低头穿针的模样,认真得就像是小鸡啄米,可爱得紧,当即撩起衣摆走了上去。
几个丫鬟见到来人,吓得手一抖,九尾针都落在了桌面上,忙起身要行礼。
萧瑾川抬手止她们,浅笑着从腰间扯下荷包,放在桌面上,“孤也来给你们添些彩头。”
几个丫头一瞧那缀玉穿珠的杏色荷包,哪敢赢过秦小姐,都暗暗放缓了手中的速度。
秦芸连头都没抬,听到萧瑾川添了彩,胜负欲更强,左手举着针,右手拈着彩线,飞快穿着,一双秀气的杏眼儿都快瞪成斗鸡眼了。
萧瑾川两世头一次见到秦芸这般娇憨的女儿态,越看越入迷,唇角的弧度不觉加深。
“小姐,加把劲儿,马上就要赢了!”白玲玲在一旁看得激动,忍不住叫出了声。
秦芸双足一顿,右手中的彩线朝着九尾针的最后一个洞穿了过去,兴奋地跳起来,“我赢了!甜甜,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