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不自觉地放大。
秦芸樱唇细颤,满脸委屈,“芸芸没脸见陛下了。”两行清泪滚将下来。
萧瑾川不懂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儿,但一见她流泪,心一下子软了。
虚虚将她抱在怀里,抬手揩去她的泪痕,软声软语地哄着:“好了,好了,朕错了。”
秦芸倔强地甩了甩小脑袋,推搡着从他怀里挣出,别过身子,捻着衣袖擦去愈发汹涌的泪水。
本来也就是羞耻心在作祟,但不知怎地,听了他哄人的话,心里那股子委屈愈发强烈了,泪水竟没由来地肆意滚落,像通了海,怎么也止不住。
这哭哭唧唧的模样,一看就是小性子上来了,萧瑾川斜跨一步,俯身继续哄道:“芸芸,莫气了。”
想到这一世几次小日子都被他瞧了个正着,秦芸心里愈发的堵。
夫妻之间,再相爱,再亲密,再坦诚,可总有些私密的事情需要遮羞,万不能让它毁了爱的神圣。
譬如擤鼻涕,譬如出恭,譬如这女人的小日子。
秦芸总觉得自己在爱人面前失了完美与优雅,心里那道坎儿,怎么也过不了。
萧瑾川虽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但也没有真深解至此。遂面对秦芸的哭泣,他只当是自己方才弄疼了她所致。
“好了,日后只要你喊疼,朕就停下。”声音愈发温款。
听他说得越发不正经,秦芸鼓着小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起身道:“我回偏殿去收拾了,不脏了陛下的眼睛。”
听着这怨声,萧瑾川好似有点弄懂了秦芸那别扭的小心思,伸手将人摁进怀里,皱眉问道:“在气朕看见了?”
这男人有时真真心细如发,前世新婚之夜,便将她撒谎左眼跳的毛病瞧了出来。
眼下若是给出否定的答案,定会被他发现。秦芸干脆抿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瞧她那模样,准是自己猜到点子上了。萧瑾川眉眼稍稍松泛,“又不是头一次瞧见,你害羞个什么劲儿?面皮这么薄,纸做的?”
秦芸听他语含揶揄,态度随便,更是有一肚子憋屈,扭腰摆肩地要从他怀里挣出,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万福领着手捧金盆、沐巾、替换衣裳的宫人走了进来。
秦芸赶紧将萧瑾川推开,抢在他开口之前,喊道:“送偏殿去。”
万福以眼神询问皇帝,只见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便领着宫人们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