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嚅道:“嗯。”
“那奴才再去泡一壶姜茶送来,给陛下暖暖身子。”富贵欠身,急急跑了出去。
约莫小半时辰后,萧瑾川才换上了明黄色中衣,从湢浴间走了出来,一手拿着沐巾正在擦干湿发。
适才等了一会儿,秦芸就回了偏殿盥洗,穿着一袭艾绿色连枝白山茶纹的寝裙回到了正殿,秉烛夜读。
一见到萧瑾川走来,她忙倒了一盏姜茶,双手捧了上去,“这姜茶驱han,你快些喝了,别染上风han了。”
闻着她身上天然的蜜桃香,萧瑾川睨了一眼她手中的茶盏,淡淡地道:“姜生热,朕不喝。”
小手又往上挪了几寸,秦芸红着脸,慢慢低下头,小声道:“你喝吧,我今夜回偏殿睡。”
说罢,见男人依旧擦着长发,便将茶盏放在了桌上,转身道:“你早些安置,我回了。”
萧瑾川见她真要走,想都没想,抬手就拽住了她后腰上的裙带,微一使劲,将人扯回了怀里。
秦芸后仰着摔进男人怀里,惊叫声还鲠在喉咙里,整颗脑袋就被男人的沐巾蒙头盖住。
清爽的皂角香披着男人本色的体香,立时温暖地将她包裹,不着痕迹地挑起暧昧的心悸。
“自今夜起,不管你小日子也好,有身孕也好,必须夜夜与朕同寝。”萧瑾川在她耳边霸道地说着。
听他提起身孕两字,秦芸心口猛地一酸,忘了要挣扎,垂眸盯着鞋尖的对羽绣纹,险些掉下泪来。
“陛下,万一芸芸不能生…你会…”
闷闷的声音自沐巾下传出,又哀又凄,拖延的间隙里酝着纯真的希冀。
萧瑾川的心也跟着微微一抽,将秦芸掰转身子,俯身隔着沐巾吻住了她,“芸芸,不是你的问题…”
听他话里有话,秦芸一惊,无暇与他厮缠,拉下被润湿的绸布沐巾,一双妙目凝视着对方,追问道:“难道是你的问题?”
被娇声质疑,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突然很想证明些什么。萧瑾川劈手抢过她手里沐巾,再次罩住了那双似蹙非蹙的杏眼,小声道:“朕前世也是遭人陷害了才…”
真是他娘的难以启齿。
秦芸立时领悟了他未说出口的话,伸出食指比在他的薄唇上,满目怜惜地安慰道:“前世已逝,不必介怀,且看将来。”
耳旁温甜的抚慰,像是一首天籁,在萧瑾川的心里闪动,溅出满腔的热情,糅合着狂放与凌乱。
他瞬即张嘴叼住那玉葱般的食指,在秦芸的惊叫声中将人打横抱起,堕入柔软似云的寝榻,不住地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