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秦芸曾在东宫暗暗将自己与江南才子比较,心里更是吃味。
余光瞥见一家成衣铺子,赶忙转移秦芸的注意力,“那边有家成衣铺子,咱们也去瞧瞧,听说京城女子时下甚是追捧苏绣。”
秦芸知他定又是打翻了醋缸子,回望向他,语含揶揄:“陛下日理万机,怎地还知道京城女子的喜好?”
说话时,眼角儿瞥见了成衣铺旁的画铺,她立刻挽上萧瑾川的手臂,用眼神示意道:“看,那儿有家画铺,我听闻江南才子善作画,咱们去买一幅小桥流水带回去,挂在椒房殿里,如何?”
一听“江南才子”四字,萧瑾川就来气。这几年,秦芸是绕不开这江南才子了!
今年春闱乃是他登基后的第一年科举,未料蟾宫折桂的状元郎竟是与秦芸在承德相识的万立。
新科状元入宫觐见,恰好与来宣政殿送甜汤的皇后打了个照面。
两人俱是一惊,随后就在殿外廊下热络得聊了大半日。
萧瑾川则黑着脸,在宣政殿内,手执御笔,分外憋屈地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上画红圈圈。
秦芸摇了摇面色别扭的男人,撒娇道:“好不好?”
萧瑾川不情不愿地抬脚,咕哝道:“内库里多的是名画,何必花钱买这里的画?”
秦芸对男人的醋情,心里明镜儿似的。
不过看在他在京城熬了几个大夜批阅奏折,只为腾出时间陪她来逛江南的份上,也有意哄哄他。
穿着雀蓝绣鞋的小脚一滞,她微微靠近他,半仰起粉嫩的小脸,微笑道:“那就不买了,咱们回行宫,你帮我画一幅。我就把椒房殿里那副《承德秋景图》取下来,换上你画的江南水乡如何?”
椒房殿的《承德秋景图》便是新科状元亲笔描画,赠送给当今皇后的。
秦芸觉得在承德有很多与萧瑾川的美好回忆,便命人将它挂在了寝殿里。
萧瑾川早就觉得那副《承德秋景图》讨厌,听到秦芸这么说,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答应道:“好,都听囡囡的。”
秦芸听他对自己的昵称,俏脸在斜阳的映照下越发红了。
眉眼染着三分妩媚,轻轻捶着他的臂膀,嗔道:“这里小女娃娃才叫囡囡,我都是两个娃的娘了,还叫囡囡,这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么?”
小娘子似嗔似娇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