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他的样子。
霍辰启突然就觉得喟叹。
不一会儿,霍辰启想起来重要的事,问她,“时运抓到了吗?”
温初玉说,“一审已经过去了。证据确凿,事实也很清楚,死刑立刻执行应该已经确定。除了……”
时运的一审,法庭上他进行了长达七个小时的庭审辩护,他的庭审部分文字记录流传出去,在网上引发了轩然大波,有些人被他那种目无法纪、令人发指的恶行震撼,却也有人觉得他很有道理,被他精妙的口才,生死淡然的态度与渊博的学识所吸引,觉得他那一套其实很实用,只是不符合所谓正确观点。杀人放火金腰带,蔑视规则的人往往能从规则漏洞里攫取更多的利益。
可见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人是很难以感同身受。
霍辰启听完,说,“人心就是这么个无边无际的东西。”
人心无涯,肆意妄为。情理利法都是秩序,如果没有秩序来约束,灵魂的幽暗令人不han而栗。
很快,霍家人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江树雪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霍又平微微皱眉,无奈道,“好了,当着孩子的面哭什么。”
江树雪止住了哭,看着霍辰启现在的样子,还是止不住掉眼泪。
她想骂霍辰启傻,想气他不管不顾,想恨他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却只看见他用仅剩的那只手,紧紧抓着温初玉的手,一点也不放。
江树雪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叹气,叹完气笑着说,“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好起来早点办婚礼。”
霍辰启余光去扫温初玉,她脸上没什么常规的害羞的表情,反而拍了拍他的手,“说你呢。”
霍辰启看着她脸上的笑,很雀跃又带点兴奋,可爱得想捏,于是动了动手指,说,“你过来让我亲一下。”
温初玉可怜兮兮地实话实说,“你没有嘴。”
其实是有的,只是被包在纱布下,那不叫嘴唇,可能叫喘气的。
霍辰启于是轻声说,“那你来亲我一下。”
温初玉完全是不在乎有没有人围观、谁在围观这种事情的,闻言小心翼翼地俯身上前,在他露出来的眉骨那轻轻亲了一下。
亲完又说,“一股药味儿。”
霍辰启就低沉沉地笑。
霍又平被腻歪得看不下去,宁愿回去通宵看时运的案件进度和庭审记录。
温初玉亲完了,又开始在他上半张脸上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一样,“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霍辰启抬眉瞪她,“你又干什么了?”
温初玉说,“不是一件,好像是好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