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想探查他的隐私,多半也有好奇吧?
靳泽知道,她这么说,只是为了减轻他心里因隐瞒产生的罪恶感。
可他心里真的压了太多事,同时他又是那样自负,总觉得自己能处理好一切,当一切都平静无虞,她就不用和他一起承担那些负面情绪了。
他尝试性地碰了下云娆的手,云娆却条件反射般缩了回去。
“我。。。。。。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我还没有消气。”
她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今天之前,我真的很佛系,但是经过了今晚,我觉得我的精神受不了这样反复的摧残,杀死又复活,永远身不由己。”
靳泽:“对不起。”
云娆惨笑了下:“不用说对不起。好几次你想告诉我,都是我自己不想听,打断你。”
她垂下脑袋,喃喃地说:
“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要不,就彻彻底底地相信,不管对方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摇。
要不,就勇敢地质问,了解清楚一切,主动面对所有问题。
她哪个都做不到。
说真的,能让自己放心的永远只有自己,绝不能倚靠他人。
尤其是女孩子,一定要做自己感情的主人啊。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云娆缓慢地眨一下眼睛,“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靳泽点头,片刻后,忽然绷紧下颌:
“你不会思考了一夜之后,要和我分手吧?”
他有些慌乱地直接抓住云娆的手:“娆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抱着那点可怜的自负,妄想自己处理好一切。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时间仿佛一下子拉回到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
母亲执意要搬出他们的家,姐姐读高中住校,家里除了冷战中的父母,只剩下十三岁的靳泽。
他从自己房间跑出来,钻到母亲的床上死死抱着她。
翌日清晨,他感觉有什么凉凉软软地落在自己额头,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等到家里保姆喊他起床上学,靳泽在母亲的床上撑起身子,发现整个屋子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生气。
他,连同这整个曾经温馨的家,都被母亲狠心地抛弃了。
云娆无措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
“分手”这两个字太严重了。
他们之间的矛盾,没有绝对的对错,该说的都已经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