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忽然压过来一道重量,伴随着柔软的发丝摇晃着扫过脖颈,刮得云深有点痒。
安全带不知何时被她解开了,估计是嫌勒。
云深的眼皮跳了下。
不要和醉鬼一般见识。他心说。
男人侧了侧脸,单手扶起温柚的肩膀,将她推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女孩的脑袋又砸了过来。
反复两三次之后,云深彻底无奈了。
温柚在他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右手不自觉地垂下来,搭着他的手臂放。
她的睫毛非常长,像烫过一样卷翘,随着呼吸轻轻地震颤,犹如展翅欲飞的蝶翼。
云深只瞥了她一眼,目光很快移开,沉静地眺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他还记得,这姑娘刚认识的时候非常社恐,比云娆的胆子还小。
相处久了之后,才知道她在熟人面前又是个社牛,段位堪比狂野外放的黎大小姐。
她们都是独生女,总喜欢跟着云娆喊他哥哥。
三个人要是凑到一块,家里就跟个鸡窝似的,云深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是“咯咯咯咯”的鸡叫。
就很烦。
还很蠢。
偶尔的偶尔,也挺好玩的。
他不自觉抬起手,长指揉了揉眉心。
只听肩上的女孩忽然发出“咻咻”的鼻音,似是梦呓了。
隔了会儿,她忽然喃喃了句:“学长。。。。。。”
云深仍看着窗外,淡淡地“嗯”了一声。
其实他不确定温柚是不是在喊他,毕竟她们有那么多学长。。。。。
“云深学长。”
这一句很明确了,声音却仍是醉后的含糊,“你高考能考状元。。。。。。全靠我。”
云深怔了怔,目光从室外挪回来:
“什么?”
温柚似是吸了吸鼻子,语气像深秋的虫鸣一样轻:
“是我给你算的。”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能考状元。”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她微微睁着眼,半梦半醒地呢喃着,回答他的话。
满室寂静,只留一道又一道的呼吸声,规律而匀长。
“嗯。”
云深躺靠在座椅上,淡淡凝视着虚空中一点,声音不由得放轻,
“厉害厉害。”
“有多厉害?”
云深没想到这醉鬼还能反问。
他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意识到她还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