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铐住了。
靳泽的心狠跳了一下,胸口微微发麻,酥麻感如扩散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室内暖气氤氲,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他看见身前纤细柔软的女人。
她身穿他的白衬衫,肤色如月光朦胧皎洁,衣摆极宽松,堪堪遮住腿根,风光无限。
男人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演戏,是靳泽最拿手的事情。
他拢共有两项看家绝活,对外演戏,对内开屏。
今夜,这两项绝活似乎可以合二为一。
他强压下血管中的躁动,淡声反问:
“这位警|官,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男人逐渐适应眼前的黑暗,目光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女孩通红的脸颊。
只见她咬了咬唇,鼻息渐渐急促:
“你今天早上,偷吃了我放在冰箱里的草莓。”
云娆的台词储备仅到这一句。
她想法单纯,既然把自己当成礼物,那么三两句引入场景画面,马上进入故事主题就行了。
但靳泽远没有演完。
或者说,感受完。
“那么——”
他故意拖腔带调地说话,表情似犯人忧惧,眼眸却亮着光,
“我这种情况,会判多少年?”
云娆光脚踩在地上,足尖抵着木地板磨了磨:
“大概。。。。。。六十年?”
此时的年岁加上六十年,大约能寿终正寝。
靳泽双手戴着手铐,轻轻碰撞发出啷当响声,清脆又惑人。
他心痒难耐,终于凑近些,神情放肆起来:
“六十年怎么够,起码该判个无期徒刑。”
云娆不由得向后跌了一步。
他又来了。
她早该知道会这样的。。。。。。
灼热的气息已经喷洒到了耳廓,“犯人”的声音逐渐压低,只剩气音:
“为了赔偿您珍贵的草莓,无期徒刑期间,我每天为您种一万颗草莓,如何?”
此刻开始,场景人物的关系完全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