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定非常出众。
他今天一直在笑,眼尾的褶子很深,和常人家中慈爱的父亲,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吃完饭,他们又陪靳泽的爷爷奶奶喝了点茶。
靳泽奶奶的身体不好,强撑着和小辈聊了一会天,就被护工搀扶去房间里歇息了。
午后时分,靳泽带着云娆进入这个家里属于他的那间卧室休息。
卧室很大,打扫得很干净,但是一点鲜活的气息都没有。
靳泽让云娆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上。
他自己弯腰打开旁边上锁的柜子,侧对着她,看不清眉目:
“我爸的公司在山景城,而我读书和工作都在洛杉矶,一直自己租房子住。这栋宅子是前几年才买的,我几乎没有住过。”
云娆点了点头,看见他从柜子里抱出一个硕大的硬壳方形纸盒。
他将那个盒子放在书桌上。
今天一整天,靳泽的表情都淡淡的,教人捉摸不透。
然而此时,加州明媚的阳光斜照进房间,他站在纤尘飞舞的光柱中,眉宇终于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哀伤。
云娆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靳泽笑着回握了下,拢着她的手,一起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纸盒。
里面是好几张卷起来的画,整齐地斜码着。
除了画卷之外,还有一封牛皮纸信封。
靳泽将信封拿出来,递给云娆。
云娆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将它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她的瞳孔狠狠颤了颤,摇晃的目光从薄薄的眼皮之下滑出去,寻找靳泽的眼睛。
靳泽坐到她身旁,单手绕过她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
“娆娆,我给你讲个一点也不好听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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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四岁的少年,对于爱和恨有着强烈的分割。
曾经对母亲有多眷恋,一夕之间,遭遇母亲执意的抛弃,这份感情几乎成倍地转变为不解和怨恨。
仅仅少了一个人,偌大的别墅仿佛被挖成了空壳。
好几个夜不能寐的晚上,靳泽听到父亲偷偷给母亲打电话,从一开始的克制,到争吵,再到恳求,偶尔还会传来压抑的哭声。